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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艳曲】(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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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四卷 吟艳曲
01艳曲迷离1
自那一日瑶姬负气离去,就如同消失一般,再也不曾有消息,连带着北弥韬
也再无踪迹。
严擎在说出口那些话时早已後悔,却不知该如何道歉,如何放下自己的脸面。
只怕,如今就算是想要道歉,想要後悔,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得佳人。
「有消息吗?」
有些疲倦的微微蜷缩在书房的软榻之上,这里是瑶姬来书房最爱的地方,同
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似乎只是为了她还存在。
冷狂傲和复伯眼见着他的颓废,试过了各种方式却无法让他振作。
「为何还要找她。严,她是魔君的人,只怕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局。走了也好,
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因为未曾深爱,自然他无法体会到此刻严擎的感受。
反观复伯,却只是沈默的呆於一旁。这一切就如同他早已估测到的一般,他
早对瑶姬有所怀疑,只怕主子和自己是一样的。
既然主子选择信任,他也同样信任她。
若冷狂傲不将这一切硬是揭穿,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主子寂寞了太久,陷
得太深,已无法再去考虑到底瑶姬是什麽人。
「我不在乎,若可以後悔,我宁愿什麽都不知道,却不愿从未遇见。」
他很清楚好友是为了自己好,可唯有现在的自己才让他有活着的感觉。隐隐
的他曾经感觉到瑶姬是用了些手段,也许开始的那些着迷是因为她的手段。但真
的与她相处之後,却渐渐的被吸引。
书房陷入了死寂,严擎只是目光呆滞的不知看向何处。冷狂傲渐渐有些後悔,
只怕当初硬是想要让好友认清枕边人真的是错了。也许,他应该听复伯的话。
许久许久,久到似乎天色都有些暗了。
「主子,林公子拜访。」
复伯何时离去,何时又回来,严擎根本未曾注意到。
林逸尘随着复伯而来,未见瑶姬踪影。眼前的严擎没有任何反应,而有过几
面之缘的冷狂傲也同样沈默无语。
「严,瑶姬……是不是离开了?」
若是问林逸尘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其实,瑶姬早已非常明确的告诉了他,他不是她所爱之人。可,只要是关於
她的一切,他依旧时刻关心,时刻想要知道。
在乍听到瑶姬二字时,严擎终於有了一些反应,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仔细想来,严擎这才发现自己对瑶姬一无所知。
除了知道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云雨,她曾在醉仙居,她吸引了夕云所有男子
趋之若鹜。仅此而已,其他他未曾调查过,而瑶姬也从未向他说过什麽。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为何她会突然离去?她一个女子,孤生一人能去哪
里?」
林逸尘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本应该死心的,可不经意间听闻瑶姬离去的消
息,让他还是心急如焚的跑来质问。
眼前焦急的脸庞突然让严擎觉得想笑,原来瑶姬早已让别的男子为她疯狂。
自己到底算什麽?也许在她的世界里,他也不过是一个迷恋她的男人罢了。
「只怕,从来都不是我们对她做了什麽。」
说罢,严擎不再多言,只是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已冷清的月色。
从他口中得不到自己所想知道的原因,林逸尘本想问问复伯,却没想到得到
的也是同样的沈默。
或许在严擎的内心深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瑶姬会和魔君有染。或许,他应
该相信她的。毕竟仔细想来,那发生的一切似乎当时她并非欣喜。
他不想告诉林逸尘,也不想让他知道也许他们所认识的瑶姬不是那般摸样。
「她……未留下只字片语吗?」
虽然已知晓自己和她绝无可能,林逸尘依旧会担心。他担心若瑶姬这般的弱
女子孤生一人在外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逸尘。」
终於,严擎转了身,深深的看着林逸尘。
「无论如何,先找到她。」
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严擎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的爱意。
他想她,哪怕从一开始便是她设的局,他也甘之如饴的坠入陷阱。骗他也罢,
非真心也罢,找到她,他可以问得清楚。
多年好友,只需这短短的停顿,林逸尘已明白其中有许多无法言语的苦衷。
罢了,如今先找到瑶姬,其他的可以後再问。
「找她我自然知道,只是该从何下手?」
这才是林逸尘最头痛的,他完全不了解瑶姬的过去,根本不知道夕云哪里可
以容她藏身。在得知她离去的那时,他便已经去过了醉仙居,却被告知瑶姬从未
回去过。
严擎沈默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拳,紧抿的唇角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而陷入烦恼可以从何下手寻找瑶姬的林逸尘未曾注意到好友的变化,否则他
肯定能看出他的挣扎。
「逸尘。」
终於,严擎决定了。
「你尝试从魔君下手吧。」
果然,林逸尘如同他所预料那般惊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魔君?」
若是他未曾听错,那就是严擎说错了。饶是他怎麽想都想不通,瑶姬怎麽会
和魔君有关联呢?
可显而易见严擎已不愿再多说,似乎一切都只停留在这里。
再一次恢复的死寂,是严擎故意的隐瞒,也是林逸尘耐心的等待。
「林公子,时候也不早了,以免府上担心。」
不知何时,复伯再一次出现在两人之间。
他的提醒才让林逸尘发现,他已到严府三个时辰。严擎显然已不准备再多言,
他自然也无法得知更多关於瑶姬的事情。
「我先告辞,若是有消息再说。」
直至林逸尘离去,严擎始终都未曾出声,只是维持着姿势站立在窗前。
或许,他都未曾听到林逸尘离去的告辞,或许他只是故意去忽视。
「此事恐怕和张小姐也有关系。」
许久之後,复伯才上前,轻轻地如同低语一般。
「前些日子有人发现张小姐与残龙有过来往,而残龙似乎和魔君关系匪浅,
只怕这次魔君会突然出现,这些事情都有关系。」
复伯自顾自的说着,根本没有顾忌身前的主子是否在听他说下去。
「我已派人找了借口让张小姐离去。」
复伯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都未曾得到严擎同意。
依旧是沈默,除了冷冷清清的月光将整个园子照亮。
「继续查。」
冷静的声音恢复了往昔的神采,转身的严擎眼中有着坚定,他想要知道关於
瑶姬的一切。
从林逸尘进来开始,直至如今,他们所有人似乎都将一旁的冷狂傲当做不存
在一般。
这也让他可以静静的看着所有人的表情,将林逸尘的感情,严擎的感情和复
伯的冷静全部看在眼中。
「严,你是否会怪我?」
直至复伯也离去,冷狂傲终於开了口。
对於他的存在严擎并未惊讶,因为他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
「我只想知道关於瑶姬的一切。」
他是为了自己好,严擎非常清楚,只是他如今已经陷得太深。
眼见着他如此,冷狂傲一半安心一半不安。对於他和严擎的友谊未变他安心
了,但一想到瑶姬可能的身份,他更加的不安。
只怕,这个瑶姬可能并不只是与魔君有瓜葛那麽简单。
「我会尽力去查。」
他也需要知道她真实身份,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02艳曲迷离2
「小姐,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何时?」
叶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默的主子,轻轻地开口询问。
「这句话,你是否该去问那个将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人。」
瑶姬冷笑的看向不知何时已走到她们不远处的男人,根本不是在问叶子。
「不愧是醉仙居出来的人,竟然还可以如此冷静。」
残龙哈哈大笑,打开折扇故作潇洒的在瑶姬对面坐下。
那日她离开严府不久,就被迎面而来的残龙撞见,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她以
及跟着她出来的叶子便被他一起掳走,等她醒来时已经在这里。
「废话少说,是你勾结张绮玉,故意让这一切发生?」
少有的,瑶姬竟然毫无笑意,冷下了脸质问眼前的残龙。
「小姐……」
叶子有些胆怯的在一旁想要劝阻瑶姬,对面残龙的脸色并不好,她真的很怕
下一刻他会对小姐不利。
残龙的名字她在醉仙居的时候便已知晓,从好几个姐姐的口中她也知道了这
个男人的变态和残忍,每次他到醉仙居,所有的姑娘最怕的是被他点到。
此刻小姐如同大胆的质问,且还摆了脸色,她真的很怕残龙一个大怒对小姐
下手。
「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如此和我说话,不怕我对你……」
残龙露出了有些淫邪的笑,甚至故意起身走向瑶姬。
「你……你想做什麽?」
瑶姬还未开口,谁知叶子却挡在了她面前。
瑶姬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孩,只是她的诧异稍纵即逝,
眼中再一次恢复平静。
「叶子,退下。」
「可是……」
叶子接到瑶姬的命令,犹豫的不肯退下。
「退下。」
瑶姬加重了语气,逼得叶子不得不慢慢的推至一旁。
虽然她依旧害怕残龙,但她绝不能让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你的侍女还真是护住心切,我倒是真的很有兴趣知道你的魅力何在。」
残龙却未如叶子害怕的那般,竟然只是摇着折扇。明明不热的天气,他的折
扇显得有些突兀。
「残龙,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突然,瑶姬变得让叶子陌生。明明该是害怕的主子,此刻却一脸冷意的坐下,
责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眼前的男人不但未动怒,还收起了折扇。
「是我找上的张绮玉,但那又如何,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收起了方才的淫邪,残龙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这种摸样是叶子从未见过的。
她呆在醉仙居那段日子,只看到过残龙残暴的那一面,如今似乎被压制的样
子她从未见过。
瑶姬睨了一眼一旁有些呆愣的叶子,也料到她此刻心中的一堆疑团。
「是北弥韬下的命令?」
其实不用问瑶姬也能够确定,只有北弥韬才能命令残龙。
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残龙是她设下的棋子,为的是让严擎心甘情愿的出
手买下她。而残龙则是北弥韬最得力的心腹,只是只怕世上只有北弥韬和她所知
道。
「既然你已知道,何必再问。」
残龙收起了顽虐,变得严肃。
「主人让你这几日暂时先住在我这里,外面严擎他们都在找你。」
残龙带着审视的观察着眼前有些过於妖媚的女子,这样子的女子竟然让严擎
和林逸尘疯狂至此。只怕,连只有野心的北弥韬也没有逃过她的魅力。
只是,她吸引不了他。隐约的,残龙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和他是一类人。
「残龙,你还真是北弥韬养的衷心的鹰犬。」
说罢,瑶姬起身甩袖而去。
她不得不猜测北弥韬这麽做的居心何在,她本已快要将严擎拉入她的计划。
如今被他一搅合,只怕她需要更加多费力些才能拉拢严擎。
好一个北弥韬,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在她背後做小动作,看来是她还未将他完
全征服!
叶子方才从惊愕中回神,却见主子已离去。一想到此刻只有她和残龙,有些
惊恐的立马奔向瑶姬的方向而去。
折扇再一次打开,残龙有些趣味的看向一边急匆匆而去,还分神略微回头看
了一眼的叶子。她倒是有些让他感兴趣,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爷,她是魔君的女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残龙身旁,误以为他也被瑶姬所吸引。
他的突然出现并未让残龙诧异,倒是他的话让残龙挑眉。
「影子,你以为我会看上魔君的女人吗?况且,她并不能吸引我,她和我是
同类人。也许,她比我还阴冷,只是我们看不到。」
面对自己的心腹,残龙并不会有所隐瞒。
「少爷只要记住,她是魔君的女人便可。」
影子依旧声音冷清,表情也同样的冷清。
「外面如何?」
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残龙恢复了正经的表情,示意影子同自己一起坐下。
「严擎和林逸尘只怕不会放弃,如今冷狂傲也参了一脚,只怕没多久小姐的
踪迹会被发现。」
北弥韬曾下令,所有人称呼瑶姬必须为小姐,而残龙早已将他的命令传达下
去。
「主子此刻人在何处?」
残龙微微思量,转而问起了北弥韬的消息。
「不知道,黑影并未告知,只是让属下传达一句话给少爷。」
「什麽?」
残龙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魔君暂时将小姐交托给少爷,小姐的命令即是魔君的命令。魔君此刻有重
要的事情,过几日便会回来。」
听罢影子的转达,残龙心中的不安加剧。
「影子,只怕主子对她的迷恋不亚於严擎和林逸尘,这并非是件好事。」
以前的魔君冷血无情,但自从瑶姬的出现,已经让他变得不再那麽决绝。从
他下令让自己实行瑶姬的计划开始,只怕他的主子已经动了心。
「就算如此,她依旧是小姐。」
影子一语中的,这是他们无法改变的。
哪怕知道主子会因为她而身处险境,但只要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也只能遵从。
残龙生性的确残虐,但对於北弥韬他是绝对的衷心和敬佩,自然不会忤逆他
的任何决定。至於影子,是黑影一手调教出来的,黑影是北弥韬的心腹,自然影
子也衷心於他。
所以,瑶姬无论做什麽,他们都会绝对的服从。
「所以,一开始残龙就是小姐的棋子?」
叶子终於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小姐敢如此的对待残龙,原来他也要听从小姐
的命令。
「叶子,明日你试试看是否可自由出入这里。」
瑶姬略微思量,决定让叶子明日冒险一试。
就算残龙发现叶子私自离开府邸,相信他也不敢多加责难。
「是。」
叶子不曾犹豫,她早已将瑶姬看作是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不管她的命令是
什麽,自己都会听从。
直至叶子离去,瑶姬才卸下冰冷,眼角有些疲惫。
一切都如同自己所计划的进行,虽然有一些变化。只是,她却觉得有些累。
今日叶子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面前,以及方才毫不怀疑的听从自己的命令,
竟让她有些动摇。
一直以来,她都是按照自己的目的一步步进行,从未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从以前的挽络到如今的叶子,自己是不是太过於自私,忘了她们的存在呢?
还有……战秋戮……
突然惊愕,她竟然会想起他。
曾经,她最快乐的时光是在他驻扎在城外的军营中度过。那或许是她在这个
世界上,最快乐的时光吧。
叹了口气,有些倦意的扶额,慢慢合上眼。
「也许,是真的因为终於要达到我的目的了吧……」
没人可以回答自己,让她一个人放纵一下自己吧。
03艳曲迷离3
叶子按照瑶姬的命令,第一日带着一些忐忑的出入府邸,却发现门口的守卫
如同未曾看到自己一般。
连续几日她都可自由出入,但每一次回来手中必定带着一些购置的物品。
她的行为并不是未引起残龙的注意,只是她听命於瑶姬,自然残龙也不欲多
问。多日反复如此行为之後,也让残龙不得不打算询问。
这日,当叶子前脚刚回到府中,残龙立刻随後跟着她来到了瑶姬居住的院子
里。
此刻的瑶姬随手翻动着叶子带回来的饰物,无非是一些花鸟虫鱼的饰物,也
并非是什麽精贵之物。
「若是小姐喜欢这些小饰品,只消吩咐一声,不必劳烦小姐的侍女亲自去买。」
步入亭中,残龙已先开了口。
对於他的出现,唯有叶子有些惊诧,至於瑶姬依旧百无聊赖的随手拿起一朵
花簪。
「她是我的侍女,也只有她知道我的心意,随手交托他人去买,若是不和我
心意,可是怪罪於你?」
瑶姬用她独有的软言温语般的呢喃轻语,听在他人耳中只怕早已酥软。
唯独对於残龙,却是微眯双眸,不自觉的开始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绝不是什麽弱质女流,更不会单纯的让侍女去做一件事情,只怕她的心思
太深沈,连带自己都只是她心思中的一枚棋子。
见残龙不语,瑶姬终於抬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这个男人。
「听说,张绮玉被赶回来府中?」
嘴角抿着笑意,却自然能形成一股压迫的气势,让残龙不得不在她站起之後
後退了一步。
「小姐的消息真是灵通。」
他不会多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只怕在她身边不只是有叶子一人。
「看来此事倒是真的,却不知道传闻有人一直在找我,是不是真的了?」
慢慢走至残龙面前,瑶姬紧紧地盯着他,只想从他眼中看到所说之话有几分
真实。
残龙在再一次退後一步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惊诧於她的影响力,整了整心
神恢复了满脸的不羁。
「小姐若是想知道什麽,恐怕不必问我吧?」
随手打开折扇,明明早已不热的天气却轻摇折扇。
若是她没有记错,之前他并不会随身带着折扇,看来这男人也不是如外界所
说的那般。
「呵呵,的确,的确是不需要问你。」
终於,瑶姬放下了紧绷的防备,突然轻松的笑了,倒是惹来了残龙的侧目。
她的试探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只觉得多余。
对於两人的暗中较劲,一旁的叶子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明明刚才感觉
到气氛的凝重,突然之间又一下子变的松懈。
「每日呆在这里也过分的无聊,不如你坐下,陪我聊聊吧。」
对於瑶姬的要求,残龙也没有推却,自然而然的坐下。在瑶姬的示意下,叶
子不得不一起坐下。只是她故意选了一个离残龙远一些的位子,引来了他微微的
挑眉。
「小姐想要知道什麽?」
方才的对话已经让他慢慢有些了解为何主子会锺情於她,或许是她这种危险
中带着魅惑的谜团般的感觉,却无比的吸引人。
若非他早已确定瑶姬和自己是同类人,且她只怕是比自己还要阴沈,或许他
也跌入她的魅惑之中。
「北弥韬允许你说什麽呢?」
她索性有些慵懒的单手撑着头,不知目光到底是对上了何处。
「小姐想知道什麽直说即可。」
侧首的她让叶子和残龙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面对着湖面的她,脸上的笑
意竟慢慢的褪去,嘴角不再有任何弧度。
「我只想知道,何时严擎才会知道我身在何处。」
带着秋日的冷意,就连瑶姬的话也带上了丝丝的凉意。
残龙并未有任何感觉,可一旁的叶子却知道,主子似乎不大开心。
其实她也从未看到过主子何时开心过,以前她总以为只要是带着笑意就是开
心。可相处的越久,叶子才发现,主子从来都未曾真正的从内心高兴过,那一切
都只是虚伪的伪装。
「明日吧,我想明日他就会知道。毕竟你的侍女每日都出入府邸,不想发现
也难。」
瑶姬满意的点了点头,索性双臂交叉,将头埋在手臂之间。
不知何时残龙已离去,而一旁的叶子默默地将她摊放在石桌上的饰物收拾好
拿回了屋内。
等她再次抬头之时,天色已晚,淡淡的金色红霞满布在西方的天空。
她这才慢慢地走回了屋内,将院子中的所有守卫全部撤下,只留下她和叶子
两人。
「今日出去,有何听闻吗?」
漫不经心的吃着叶子夹来的菜,就如同只是好奇外面的世界一般。
「外面的人都在传言,严擎和林逸尘疯狂的在寻找一个女子,只是没人知道
那个女子是谁。不过叶子猜测,他们说的女子其实就是小姐。」
瑶姬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本来张绮玉回府後,张大人非常生气,扬言要让严擎好看。不过,
张府突然来了什麽人,让张大人暂时没空去理会其他事情,天天都在府中。」
「来了什麽人?」
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瑶姬继续吃着碗中的饭粒。
「这个叶子不知,或许是什麽大官吧,否则依照张大人的脾气怎麽会对严擎
之事暂时不管。」
叶子生在夕云,对於张府也有些了解,至於这个张绮玉和她爹爹更是知之甚
多。
瑶姬倒是未置一词,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的晚膳,她也没有胃口再多吃了。
「这几日你不必再出门,只需在我身边即可。若是明日残龙来找我,只需告
诉他我不想见任何人。」
留下了最後一句嘱咐,瑶姬起身走向了内室。
叶子沈默的收拾完离开,对於主子的命令,她早已习惯了不多问。
直至室内再一次静谧的了无人气一般,才见瑶姬慢慢的再一次走出内室。
「出来。」
本空无一人的屋内,突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小姐。」
「你为何在此?是他让你来的?」
黑色的身影不置一词,沈默的立於角落暗处。
两人同时陷入沈默,直至瑶姬抬头看向了角落。
「罢了,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我也可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消息。」
「是。」
黑色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似乎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扯起了若有似乎的笑意,瑶姬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紧闭的门口,冷冷的转身进
了内室。
04艳曲迷离4
「还没有消息吗?」
冷狂傲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有些陌生的男人,他现在看到自己唯一会说的也
只有这一句话。
「她对你真的如此重要?」
到底那个叫做云雨的女子有什麽样子的魅力,能把从不对女色动心的严擎迷
得如此的神魂颠倒。
冷狂傲不能理解,难道只是因为她长的的确较有姿色一些?
「重要?是啊,她对我就是如此重要!为何我偏偏不敢承认?」
严擎颓然的躺靠在椅背之上,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放了如此深的感情。
本以为他只是喜欢上了瑶姬,没有了她,他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严擎。
可显然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放不开她,只要想到她和其他男子的一切,他就嫉妒的发狂。可是,只要
想到她此生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更是痛的发狂。
若是真的再次见到她,若是她真的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也许他真的不会介意
她曾经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的谁。
「严……」
冷狂傲欲言又止,如此的严擎真的让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
口。
这几日的打探,也让他更加确定此刻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残龙的府中。
至於为何她会在残龙府中,为何她的侍女可自由出入,这些恐怕没有什麽多
余的解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他的犹豫让严擎看出了些端倪,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你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
冷狂傲的沈默更是让严擎确定,他必定是知道了瑶姬的消息。
「严,你难道真的非她不可?哪怕她的身份如何让人难以接受。」
严擎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心中早已有了万千的猜测。最後却只能苦笑,因为
再多的猜测也低不了对她的思念。
「是。」
叹了口气,冷狂傲无奈的从袖中抽出几张纸交给了他。
「希望你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身份,她能进入残龙的府中,
她的侍女可自由出入,我想这些你应该都能明白。」
严擎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纸,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余的变化。
看着那血淋淋的事实,他却早已麻木,其实在那一日发现她和残龙还有北弥
韬有来往之时,他就早已猜测到她的目的。
只怕,她只是为了接近自己,一切都带着目的。
「我要去找她。」
将手中的纸用内力化为粉末,严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向门口走去。
「严!你疯了!你还要去找她!」
冷狂傲不敢置信,或许他是带着点私心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杜撰,但是她绝不
是泛泛之辈。
严擎转过身看着满脸焦急的好友,脸上却只是露出了苦笑。
「没有她,我只能生不如死。」
一瞬间,冷狂傲没有再去阻止他的力气。
第一次他从好友的脸上看到放弃和绝望。
在书房中看着严擎的身影消失,直到复伯提醒他时候不早,他才发现自己早
已站立多时。
「复伯,你回去吧,不必送我。」
看着准备将自己送至门口的复伯,冷狂傲好言婉拒。
「也许你是为了爷好,若是几个月前的老奴,只怕也是会如此劝阻爷。只是
如今,唯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小姐,才是最好。」
言尽於此,复伯也正好送至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立於门口片刻,冷狂傲终於醒悟为何之前复伯一直阻止他干涉。是他未曾看
明白,严擎早已深陷其中,如今才让他忘记,只怕是肉中剔骨一般的痛。
有些茫然的走回府中,第一次发现自己错的彻底,让他竟然都未曾注意到门
口的门童本想同他说什麽。
「你总算是回来了。」
甫踏入厅门,却听闻熟悉的声音,让他诧异的抬头。
「钊延,你为何会来!」
眼前的宋钊延让冷狂傲诧异不已,谁都未曾想到,宋钊延原来和冷狂傲竟是
好友。
他们一个身在朝廷,一个身在江湖,两人从未在人前有过交集。从来都是冷
狂傲悄悄会去找他,而宋钊延绝不会也不能主动找上自己。
「你还记得我曾让你打听的人吗?我听闻她似乎可能在夕云。」
说着,宋钊延特别注意冷狂傲的表情。
他一直对冷狂傲非常信任,所以对於曾经他提及让他寻找瑶姬後毫无消息之
事也并未在意。只是,之前他一直向自己打听关於瑶姬的容貌特征,让他以为有
了瑶姬的消息。
若非从战秋戮那边得到瑶姬可能就在夕云的消息,他也绝不会对好友产生怀
疑。
「你……」
方才从思绪中回神,突然从宋钊延口中得到自己一直隐瞒的消息,让冷狂傲
有了片刻迟疑。虽然只有片刻,却逃不了宋钊延的观察。
「对了,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张府。听闻张绮玉是夕云第一商贾严擎的未婚妻。
若是我没有记错,严擎似乎是你至交好友吧?」
有了答案,宋钊延也不再追问。他还是相信冷狂傲是不会背叛自己,只是为
何会隐瞒的原因就有待於商榷了。
「什麽都瞒不了你。」
突然冷狂傲笑了,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只怕是早已有些洞悉一切。
既然不想失去这个好友,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看来,我得到了我要的答案。」
宋钊延明白了一切,只怕瑶姬和严擎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此刻的他只想要
见到心上人,早已没有心思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对於严擎和冷狂傲的关系,他早已知晓。
也若非是这层关系,恐怕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瑶姬到底身在何处。
有些失落的走至厅外,看着秋日的天空,宋钊延背对着跟着自己出来的冷狂
傲,露出了少有的落寞和寂寥。
瑶姬到底和谁有关系,其实都不重要,只怕那些人也只是她手中的棋子吧。
自己何尝不是呢?
他早已知晓自己的作用,所以不断的发挥自己的用处,只盼望她不要将他丢
弃。
或许,瑶姬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人。
而此刻,他不也正是在印证这一切吗?
瑶姬在夕云,而她确实在夕云。
闭上眼,只给冷狂傲留下不能理解的远去背影。
05艳曲迷离5
站立在残龙的府邸之外,本带着急迫心中的严擎,却始终不敢再多往前一步。
不去想明日会如何传言他与残龙有何交集,也不去他对残龙种种行径的厌恶,
但只是想着瑶姬在不在府中,这已让他踌躇不前。
他希望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至少可以证明瑶姬和残龙毫无交集,和北弥韬
更是毫无关系。
可,又希望消息是真的,至少他不必再漫无目的的寻找她身在何处。
门口的守卫早已发现了他,却始终默默地站立在侧,仿佛门前空无一人。
「严爷,既然来了,何不进来用杯茶?」
早已得到消息的残龙姗姗来迟,摇着扇子面对着台阶下的男人。
严擎从矛盾的情绪中抽离,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到了人家门前却不自知,原来
他方才始终都沈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难道你不是为了瑶姬之事而来?」
眼见着他迟迟未动,残龙收起折扇。果然,话一出口就见严擎脸色微变。夕
云只知云雨此人,唯独知情者才知道瑶姬是何人。
「她……在你府中?」
有些放心,更多的却是早已预料到的苦涩。他不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早已做
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什麽比瑶姬既和他们有关系,有下落不明更差吧?至少,
现在他知道她身在何处。
残龙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向里走去,而严擎自然而然的跟着他入内。
吩咐旁人上茶,两人没有再开口。
直至两人几乎将一壶茶饮尽,却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动作。
「严爷今日来,难道是贪恋我府中茶美味浓?」
残龙终忍不住先开了口,却故意不再提及瑶姬之事,他倒是要看看严擎能忍
到何时。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知晓我今日来的目的,何不直说。」
严擎微皱眉头,他现在根本不知道瑶姬和眼前的男人是什麽关系。
他有过多种猜测,也许瑶姬只是被他们控制的棋子,亦或是他们各有目的,
只怕最坏的却是他们也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我可从未习得窥心术,怎会知道严爷心中所想。」
残龙大笑,以後和他绕着圈子。
严擎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保密,不禁暗暗握紧双拳。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放
开了双拳,有些妥协的放弃了。
残龙一直观察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克制力的确在自己之上。无怪乎他可以独
霸夕云这麽多年,他的手腕并不比自己光明多少,却依旧可以赢得人心。
「瑶姬。」
带着一些叹息和温柔的两个字,却让残龙大震。他以为严擎绝不会如此轻易
地点破,还未等他再多做推搪,他却已经说出口。
过分的愕然,让残龙忘了接话。
只是,他的沈默让严擎只以为再更多的隐瞒。
「你既然已知道瑶姬是何人,何不直说。」
没有耐心再和残龙周旋下去,严擎索性挑明了来意。
终於收起了惊愕,刷的再一次打开折扇,残龙变得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
「严爷放心,她在我府中过的再好不过。只是,恐怕她并不想见你。」
对於这些事情,残龙还是略有所知。且不说本来瑶姬就已经打算离开严擎,
但只是严擎的那一席话,只怕是对瑶姬那般的女子已够无法忍受。
或许,没有那一席话,瑶姬会对眼前的男人软下心肠。不过,如今的话……
残龙只是在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或许是因为他太了解瑶姬身上的气息,所以对她的想法也略有同感。
不过,无论是人前人後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只怕北弥韬可以忍受,瑶姬也不会让自己好过。这个女人,比北弥韬还狠。
「为何不说,是你扣住了她,让她无法见到我。」
在听到那一句不想见到他时,严擎已有些忍受不了的站了起身。他自己明明
也知道是自己的话伤了她,却期盼着她可以原谅自己。
「严擎,瑶姬是什麽样的女子,我想你比我清楚。」
终於,残龙露出了冷笑。
没错,他就是要让严擎看清楚也认清楚,瑶姬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善良无害。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不但不会伤害她,而且我的一切都要听命於她。」
一个接一个事实不断地砸向严擎,他原本有些气愤而颤抖的身子,此刻却有
些摇摇欲坠。
「你……你胡说什麽!」
什麽听命於她,他不知道残龙在说什麽,也是刻意不去明白。
残龙只是沈默的退了几步,看向了身侧的角落。
「小姐的确不想见你。」
不知何时,叶子早已等候在一侧,如同只是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一
句该说的话。
严擎该有的警觉应该早已发现的,只是他太过於深陷在刚才那一番话的影响
中。
「小姐让奴婢转告,严公子既然无法给小姐想要的,那麽她也不想再见到公
子。」
不想再……见到……
突然,本已摇摇欲坠的身子整个跌坐在椅子上。
「她……从未用过真心?」
深深地看着叶子,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一般。
叶子後退了几步,带着些许惧怕的与他对视,却发现严擎似乎根本不是在看
着自己,他的眼中只有空洞,仿佛只是透过自己看着某处。
「是否真心,公子应该自己清楚。」
按照昨日主子的话,叶子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继续和严擎对视。
眼前的女子,是她最信任的侍女。
看着她有些惧怕的颤抖,严擎早已猜到,这一席话只怕是有人有心教导。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
有用之时,她可以献上让他万分迷醉的感情和身子。无用之时,他却成了那
秋扇,秋扇见捐啊……
摇晃着站起身子,再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直直的走向门口。
残龙和叶子只能看着他慢慢地走出了厅门,背影的落寞是无法骗得了人的。
眼见着他的身影已快要走至门口,突然叶子拔足狂奔而去,拦在了严擎的面
前。
「你不该罔顾小姐所要,伤了她。」
说罢,叶子再一次拔足离去,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距离太远,残龙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了什麽。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麽,除了顿
了顿脚步的严擎。
残龙皱眉,果然他低估了瑶姬。
在她交代自己和叶子演了这一出戏後,却不知道又交代了叶子什麽,只怕叶
子方才说的不知道什麽话,更是别有深意。
看了一眼早已失去了严擎踪迹的门口,残龙带着略有所思看向了方才叶子离
去的方向。
06艳曲迷离6
夜深人静之时,一处静谧的小院中,烛火通明的房内,却是交缠着两具汗湿
淋淋的赤裸身躯。
飘动的红帐将女子的容颜掩去,只传来一声声娇吟,似乎是在迎合男人过於
亢奋的精力。
男人将早已娇喘无力的女子翻了身,再一次深深地埋入其中,享受着身下的
女子再一次仰头轻吟,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
「瑶儿……瑶儿……」
红帐随风微微飘起,却见严擎如同膜拜一般轻吻着身下人儿的裸背。而他身
下的人儿微微仰起头,竟然是本该在残龙府中的瑶姬。
在严擎终於将继续多时的欲望悉数发泄完毕,瑶姬才在他的搂抱下靠近了他
的怀中休息。
「严,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枕着他的手臂,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打转。
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小手,却只是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已见过了冷狂傲。」
闻言,瑶姬满足的往他的怀中缩去,如同取暖一般紧紧地环抱着严擎。
「嗯……我好累……」
呢喃般的撒娇,任何男人听到都不自觉的会心醉。
严擎将她搂紧,同样温柔的安抚着怀中的女子入眠。
「睡吧,我累到你了。」
慢慢的,似乎怀中的人儿已睡去。而闭着眼的严擎这才慢慢睁开,眼中看不
到任何的倦意。
将瑶姬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放置於玉枕之上,指腹轻抚她熟睡的容颜。
原本那个温柔娴静的云雨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个能够魅惑众
生的妖娆女子。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是你吗?」
轻声的低语,其实他很清楚,现在的瑶姬才是真正的她吧。
为了她的利益,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子,用她的身子迎合任何可利用的人。
可是,他又怎麽能摆脱?
当他听闻叶子的话,那一刻他早已明白了会有今日的处境。
而当她早一次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陌生的会冷漠的看着的女子,早已
看穿了他今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能不断地与她见面,甚至能够与她交合,他奉上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瑶儿,你真的……没有心。」
轻轻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唇。
夜已深,唯独严擎无法入眠,贪婪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只因为他知道,明日
等他再睁眼之时,她早已身不在此。
房中的烛火暗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叶子这才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厢房内。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起身简单的洗漱後,叶子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瑶姬起身。
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问到底是什麽人每次将她们送入那隐秘的
小院,在天亮之前再将她们送回。
这也是瑶姬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懂得如何为主子办事情。
「小姐,你的脖子。」
在为瑶姬挽起青丝的时候,叶子到了一口凉气。
瑶姬闻言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昨夜严擎或许是太勇猛,竟然在自
己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的淤痕。
「去命人把园内的荷花都折了。」
「是。」
没再多问,叶子快步走出了屋内,向院内的守卫吩咐了瑶姬的命令,这才回
到瑶姬身边。
再次将她的青丝挽起,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叶子知晓主子不喜欢太过於繁琐
的发髻,只需要簪上简单的花簪即可。
出了屋内,就见不远处残龙早已等候。
不知为何,叶子对他有莫名的一些惧怕。虽然他脸上一副笑的无害的表情,
但是他从醉仙居听闻的那些事迹,还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是觉得
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否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小姐要将荷花都折去?」
残龙无法掩藏微微的怒气,这秋日里荷花本该早已凋谢。可他唯独只爱荷花
的淡香,特别命人养护那一池荷花。
「你该清楚,凡是得罪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瑶姬却不说明原因,只是带着浅笑的抚向了颈项。
终於,残龙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荷花的确引来了虫子,可小姐也不必一池全部毁去。」
带着一些心痛,残龙却也无可奈何。那一池荷花只适合养殖在瑶姬所住的园
子内,偏偏不知为何,瑶姬似乎对荷花独独厌恶。
只怕是她借此机会折去罢了,看来又要费劲找人再养护一池。
直到残龙颓然离去,叶子才终於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你很怕他?」
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侍女,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那麽惧怕残龙。
叶子垂首不语,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惧怕。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款款步入凉亭,失去了荷花的池子,只有属於秋日的枯枝残叶般的死寂。
但如此的景色,却让瑶姬开怀。
她的确如残龙猜测的那般,唯独厌恶荷花。
或许是因为,秋日的荷花结出了藕,那种被文人雅士称之出淤泥而不染之物。
但她却觉得恶心,什麽出淤泥而不染,该是泥中的便只是泥中之物。再如何
用清水冲洗干净,却永远无法摆脱曾是泥中之物的污名。
人是如此,凭什麽这小小一朵花却有此权利?
这一次,她即是需要一个遮掩昨夜之事的理由,也借此可以毁去这一池看着
让她厌烦的荷花。
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阴郁的瑶姬,叶子默不作声。
「你下去。」
突然,瑶姬开了口。
叶子不明所以,却依旧服从的离开了亭子。
她不敢往後看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在她离去之後,瑶姬的身边多了一道黑影。
「回来了。」
黑衣人淡淡的开口,大半的脸都被冰冷的金属面具所遮住。
眼前的女子迟迟不做声,黑衣人也不敢立刻离去,等待着身前人的指示。
终於,瑶姬转了身,盯着面前的黑衣人许久许久,久到对方开始怀疑自己是
否有什麽不妥。
「大白天,你穿着黑衣,是想让更多的人发现你吗?」
若不是有面具的遮挡,只怕就能够看到黑衣人惊愕无比的表情。
只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并非玩笑,因为她脸上毫无笑意。
还未开口,突然警觉有异响,黑衣人消失在凉亭中。
瑶姬远远地看到叶子向自己走来,不过她并未看到有人曾出现在她身侧。
「小姐,魔君回来了。」
急匆匆而来的叶子,将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带来。
07艳曲迷离7
风尘仆仆的北弥韬似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後却马不停蹄的直奔瑶姬所在之
处。瑶姬前脚才从叶子那儿得到消息,後脚他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角。
残龙只是恭敬的送至院门口便离去,叶子也在瑶姬的暗示下离开。
院中,许久未见的两人相对无语,似乎彼此都想要好好的看清思念的人儿。
「好久不见。」
直到盈盈笑意的她将沈默打破,也让疲惫的脸庞添了一些笑意。
若是将此刻看作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再相见有些不恰当,倒不如说像是久不相
见的朋友再相遇。
眼前对着自己浅笑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这些日子支撑着自己快点回来
的,也是面前这娇媚的脸庞。
北弥韬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的腰肢,还未等瑶姬有所
反应,热切的吻已落下。
微微一愣的瑶姬片刻便恢复,闭上眼将自己送入他怀中,双手交叠在他宽阔
的背後,任由着他急切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
仿佛一世一般,北弥韬终於放开了已有些红肿的娇艳红唇。
「你可曾思念过我?」
突然的问话让瑶姬抬起头,有些疑和思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真的是北弥韬吗?为何他会说出如此不该是他所说的话?
说罢,他也只是在心底苦笑,眼前女子的表现已让他知道了答案。恐怕她从
未思念过自己,在自己把她当做棋子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只是,很不幸的,他对棋子动了情,而她却依旧冷情。
「那你呢?你是否也思念我呢?」
突然脸色再一次满布着温柔的情意,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勾着他的手臂,语带
着撒娇的询问着男人的感情。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边缘,突然让北弥韬看穿。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脑中
想的只有瑶姬一人。而他最後悔的,不过只是不该将她放置在严擎身边。
当然,他的这些挣扎瑶姬并不知晓,所以对他突然的改变只是让她在心底再
加起了一道防线。
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而他手自然的环上了自己的腰,掌心贴在他的胸口,
似是在感觉他的跳动。
「那你可是和我一样了。」
勾起的唇角贴在他的颈项,似乎正是贴在了他跳动的心脉之上。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他完全的臣服於自己,或许她已经做到。
将他的手执起,与自己十指相扣,感觉到他的戾气尽失,已没有了曾经的那
个北弥韬。
「瑶儿……」
勾起她的下颚,在她浅笑的唇角印下自己的深情,闭眼享受着充满感情的甜
蜜,却未曾发现怀中的女子眼中得逞的笑意。
拦腰将她抱起,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她的温暖。
散落满地的衣衫,飘动的红纱,还有不绝於耳的娇吟低吼,交缠的赤裸男女
尽情的在欲海中翻腾。
蔻丹娇艳的芊芊玉指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道道划痕,趴在女子双峰之间
的男子奋力的发泄着这些时日不见的思念。
「瑶儿……你还是……还是如此美……」
吻落在双峰之上,将粉色的蓓蕾染上了更深的粉嫩,火热的巨龙将她的身子
完全的填满。
瑶姬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看似有情,双眸却深不见底,如同一潭幽冷的深
泉。
满意的看着身前男子如同其他男人一般沈迷於自己的魅力,如同一头野兽一
般发泄自己的情欲,不断地一次次攀上情欲巅峰。
她只是漠然的呻吟,伴着他一起沈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韬……韬……咿啊……」
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让他更加的沈沦。
果不其然,北弥韬的情欲再一次被勾起,将她翻了身再一次深入其中。
「嗯……啊……」
微扬起头,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此刻是何种表情。
她的身子足以让男人迷失自己,而她的娇吟更可以让男人不能自己。
「瑶儿……你好美……好美……」
爱语已无法再掩藏,北弥韬在她的耳边一句句的说出自己的迷恋。
听着他的赞美,他的思念,他的爱意,终於瑶姬笑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北弥韬的怀中,而他紧紧地将自己环住,仿
佛怕自己突然溜走一般。
不知道这些时日他到底是去做了什麽,若是平时只怕她一醒来他就会有警觉,
而不像此刻她已撑起身子他却依然熟睡。
略微的思索片刻後,瑶姬索性合眼再次回到他怀中。
这一睡便是月当空,而累极的北弥韬这才转醒。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身边有
人,还未有所防备就已记起那人是瑶姬。
而他怀中的人儿似乎真的很累,依然睡熟着。
「瑶儿……」
轻叹着,抚着她绝美的容颜,她似乎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轻轻的起身却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
小木盒。
在北弥韬起身离开时,瑶姬有些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眸却见身旁的男子不在。
等他转身再次走向床边时,瑶姬已慢慢的坐起身子。
「吵醒你了吗?」
还带着倦意的脸庞让他有些心疼,他方才的激情太过於急切,只怕是累着了
她。
瑶姬有些愣愣的看着他,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他手中的木盒。
北弥韬也从她的目光中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拿之物,将木盒递给了她。
「这个是给你的。」
将木盒放置在瑶姬手心,看着她带着好奇和疑惑的打开。
「这是?」
难道是她还未睡醒,如此精致的木盒中,却只有一颗乌黑的似是药丸之物。
单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定然是看不起这不起眼的东西。
「吃下吧。」
其实,北弥韬也带着一些狡诈。他想要看看瑶姬是否对自己有一丝的信任,
是否值得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注下去。
瑶姬心中有许多的怀疑和担心,却毫不犹豫的在他的注视下吞下了药丸。
她的决绝让北弥韬惊诧,她竟然毫不怀疑的吃了下去!不可否认,他的心房
收到了极大的震动。
「我想,你不会害我吧。」
笑着,像是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她的脸上是完全的信任。
「瑶儿!」
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此刻的信任已经让他
完全的抛却了心中的疑虑。只怕,此生他已无法再离开她。
埋在她的颈项,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它可以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再也不用为每月的刺痛而苦。」
他的解释从她的颈项间传来,传入靠在他怀中的她的耳中。
「嗯。」
带着笑意,她将自己往他怀中缩了一些。
北弥韬,你果然已成了我的禁脔。
她的眼中,多了从不属於她的阴霾。
08黑幕诱惑1
游走於两个男人男人之间,瑶姬显然毫不费力。而北弥韬根本未曾怀疑瑶姬
还同严擎有接触,只以为那次之事已经让瑶姬对他彻底死心。
入夜之後,黑衣人再一次将瑶姬送至幽静的小院中,而院中严擎早已等候多
时。
看着黑衣人离去,严擎心中早已对此人身份多加猜测,却终是不能判断到底
是何人。
就他所知,瑶姬毫无身份背景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人。若是北弥韬或残龙的人
那是更不可能,北弥韬绝不会让要与自己有接触。至於残龙,此人至今他都没有
弄明白他与瑶姬或与北弥韬到底是何关系。
「在想什麽?竟如此入神?」
瑶姬站定之後便发现严擎只是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但她知道他绝不是真的
看着自己,而是在推测黑衣人的身份。
「没,没什麽。你今日怎麽会来?」
对於瑶姬的出现他有些诧异,因为在她与自己的约定中,她一个月只会来两
次。但他并未过多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是温柔的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不喜欢我来吗?」
娇笑着,瑶姬双手捧起他的脸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多了许多笑意,严擎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不再是如同以前冰冷。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喜欢,若是每日可以伴着你该是多好。」
叹息着覆上了她的手,将脸颊放置在她的手心中。
「听闻今日北弥韬有要事与属下相商,恐怕他是想对付你。」
瑶姬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也是说明今日为何可以抽身来此。
严擎只是顺着她的话笑了笑,将她的手拉下,却依旧握在掌心中。只不过,
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你是希望我得到夕云还是他得到夕云?」
放开了牵着她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
她顺着她的手看向了他的手臂之处,也未撤下嘴角的笑意。
「你若是想得到,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没有给予任何的正面答复,正如她此刻心中所想,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
一个得到。
他们两个都是天生的霸主,若没有对方相互牵制,她并没有完全的自信可以
控制住任何一个。
如今,严擎非常清楚她和北弥韬的关系,必然对她言听计从,只为了她可以
多亲近他一些。
而北弥韬还无法确定她心中的重要性,必然还是怀疑严擎对她的意义,她可
以趁此控制北弥韬。
若两人脱离了互相的牵制,她该用什麽去控制?
突然,她转身靠在他的怀中,仿佛是在仰头欣赏当空的明月。将他的手自然
的放置在身前,让他可以环住自己。
「瑶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微微的心口一刺,她有些闪避的回答,让他觉得她对自己还是存在着防备。
明明她此刻人在自己的怀中,可她仿佛完全不属於自己,他无法掌控她的思
绪。
曾经,他以为可以一眼看穿,可以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女子,仿佛已经不存在。
「如果我要天上的月儿,你会为我摘下吗?」
看着那一弯明月,瑶姬轻轻的开口。
她感觉到靠在自己颈项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慢慢的合上眼,她开始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没错,她不相信他,包括北弥韬,她都未曾放下防备。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所以她身边永远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自己,当然任何人也都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了解的
过於透彻,导致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一道道的围墙之中。
而北弥韬以为自己得到了瑶姬的感情,自然对她毫不保留,不曾有任何的隐
瞒。
只是,他的人却无法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魔君,我们在夕云的多处秘密分堂都被严擎的人前来捣乱,只怕有人泄露
了消息。」
北弥韬坐下的几位分堂负责人特地将请主子过来,便是将他们讨论下来的怀
疑告诉主子。
这些年来他们一向处事谨慎,外人根本不知道看似正正经经的药铺米铺布庄
竟然会是魔教中人的分堂。
但近些日子,不断的有分堂遭到捣乱,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出自严擎之手。
「你们之中是否有谁泄露了行踪,导致被严擎发现?」
北弥韬认定是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将分堂暴露在了严擎眼线下。
眼见着主子完全未怀疑到他们所怀疑的人,几个堂主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
说。
他们非常了解主子的脾气,他邪佞之下多得是残忍,只要是他相信的不允许
任何人怀疑。
「魔君,只怕此事是您身边的女人泄露出去的。」
在所有人都考虑该不该说时,一直沈默的一位堂主忍不住开了口。
「寒尘,你竟敢怀疑瑶儿,你是否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北弥韬的声音冷了几分,甚至多了几分杀意。
如同他们所猜测的一般,他不允许任何人怀疑瑶姬。他对瑶姬已经过分的信
任,导致他已经将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怀疑她,等於怀疑他。
「这不是属下一人的怀疑,若是可以让魔君认清那个女人,寒尘愿意一死。」
寒尘不怕死的上前一步,他们早已怀疑瑶姬多时,只是一直未将怀疑说出口。
眼前的人一脸无畏,而所有人都看到北弥韬的掌下已凝聚了一股杀气,若是
击向寒尘,只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魔君,请您放过寒尘!他一向心直口快,他不是怀疑您的信任,只是太担
心分堂之事!」
一直站立在寒尘旁边的寒风见此立刻上前一步,为寒尘的行为解释。
「寒风,连你也准备顶撞我?」
凝聚在掌心的内力未曾散去,北弥韬的眼中布满了阴霾。
「寒风不敢,只是请魔君看在属下们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寒尘。」
说罢,寒风扑通跪下,而另外几位分堂堂主纷纷跪下,唯独寒尘依旧垂首站
立。
一股掌风扫过,寒尘只觉心口一痛,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一手捂住心口,口
中一股鲜血沿着唇角流下。
「谢主子不杀之恩。」
寒尘忍着疼痛,艰难的开口。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北弥韬的掌力若是真的下了十分,只怕此
刻寒尘已命丧黄泉。他现在只是对寒尘的怀疑小小的惩罚,并未伤及他的经脉。
「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再发生。」
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北弥韬眼中的阴霾未曾消失。
「好好的去彻查到底是何人泄露了消息。」
「是。」
所有人异口同声,直到久久头顶未曾传来主子的声音,等他们抬头才发现北
弥韬早已消失。
终於,一直支撑着的寒尘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他身旁的寒风未置一言,只是将他扶着走向了他的住所。
至於其他的堂主脸上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各自回到各自的位子,没有任何的
多余交谈。
09黑幕诱惑2
回到残龙的府中,北弥韬直奔瑶姬的房间,入目的是她熟睡的容颜。
带着笑意,轻轻的抚上她的睡脸,看着她好像有一些被打扰的轻挥着小手。
梦中的瑶姬感觉自己正被什麽打扰,怎麽想要挥去却都一直缠着自己,终於
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却见面前被放大的北弥韬的脸。
「你……」
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她只是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却说不出话。
「看来,我吵醒了你。」
带着笑意,北弥韬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眼中此刻的迷离。
红唇蠕动,想要说什麽,却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是与他四目相交。
北弥韬的目光渐渐的从她的眼移至她微启的红唇,慢慢的移至她起伏的酥胸。
此刻她的衣衫凌乱,衣襟微微敞开,酥胸半掩。
「你……唔……」
终於她的意识有些清醒,刚想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手将两边的帐子扯下,掩盖了瞬间她瞬间被扯去衣衫的赤裸娇躯,他精
壮的身子立刻覆了上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北弥韬尽情的享受让他思念的娇唇,双手揉搓着一对丰满
的玉兔。
在他的激吻下,她的身子慢慢放松,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
北弥韬感觉到了瑶姬的放松,双手分开她的一双美腿,将分身一点点的填满
她的身子。
「额……唔……」
还未等她轻吟出声,他便将她动听的声音悉数封入他的口中。
轻纱掩去了床上的激情,直至天微亮,房内才慢慢的恢复了寂静,只留下累
极的气息。
「瑶儿,你会背叛我吗?」
将怀中的女子搂紧,累极的她已沈沈睡去,而北弥韬却若有所思的有些出神。
他信任瑶姬,却不代表他没有疑虑。
这些日子多个分堂遭到攻击,这些年他韬光养晦,不该有人发现。
来人皆是自称出自严擎之手,按着严擎的手段,绝不会如此的大意。
但若不是他,夕云还有谁可以与他匹敌?
突然,怀中的人儿微微的扭动,北弥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勒紧了环
着她的手臂,让她有些难受的皱眉。
「睡吧。」
轻声的安抚瑶姬,也放松了手臂。睡梦中的瑶姬扭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变成
背靠在他的怀中。
北弥韬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慢慢的合上眼,不一会儿随瑶姬一起进入
梦乡,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吐息。
而另一处缓缓睁开眼的严擎感觉到身旁已空无一人,有些无奈的起身穿上衣
衫。
等他回到府内时,复伯显然已等候多时。
「爷,请您回书房。」
严擎点了点头,在复伯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走向书房。
对於他这些日子一直不在府中,复伯有怀疑主子应该是去见瑶姬。但是,对
於自己的行踪主子却一直保密,他也不能多问。
严擎并没有理会复伯多余的思索,信步走入书房,果见冷狂傲和林逸尘等着
自己,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严,这位是我京中的朋友。」
冷狂傲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将介绍权交给他本人。
而此人正是只身一人来到夕云的宋钊延,他缓缓的起身,准备说明自己的身
份。
「宋钊延,当朝丞相,没想到竟然会来到夕云。」
严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立刻猜测出了他的身份,冷狂傲能带来见自己的人
不多。只怕,这个宋钊延为的是瑶姬而来。
「严爷果然好眼光,不愧为夕云多年的霸主。」
宋钊延挑眉,但不意外他知晓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有些打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他的逼迫下,冷狂傲终於是松了口,
却是将他带来见严擎。此人和瑶姬到底现在是什麽关系?
从张绮玉口中,他已略微能够推测出,那个名叫云雨的女子就是瑶姬。
只是,冷狂傲却对此事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明明他已揣测出宋钊延的意图,但他决定装傻下去。
他与瑶姬之事,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就连他最信任的复伯他都未曾明说。
只因为她曾多番叮嘱,不允许他同任何一个人提及。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我来为的只有一人,瑶姬。」
宋钊延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严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只是他太过於冷静,除了维持一如既往的表情意外,竟然没有任何的破绽。
一旁的林逸尘沈默不语,瑶姬就是云雨,此事他早已知晓。只是,他现在已
经无法确定瑶姬到底是何人了。
他本是来找严擎,想要与他谈这些日子他打听到消息。
只是,似乎这一切都让他太过於理不清,太过於困惑。瑶姬的背後,似乎有
着神秘的力量,竟然让他什麽都查不到实质的东西。
没想到这麽巧,冷狂傲也带着宋钊延来找他。
在如此混沌的情况下,林逸尘选择默不作声,他不希望给瑶姬带来任何的伤
害。
「丞相的话让严某甚为疑惑,严某并不认识什麽瑶姬。」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此人是为了瑶姬而来。不过,他相信冷狂傲并不会
将瑶姬的身份透露给宋钊延知晓。
虽然冷狂傲与宋钊延也是至交,但却及不上他与冷狂傲的生死之交。
宋钊延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挑明,这个男人只会和自己绕圈子。
「或许,她应该叫做云雨。」他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
从始至终,他们也都是猜测,但宋钊延的挑明显然是确定了他们的猜测。
终於,严擎的脸上多了一些龟裂。
「严爷,宋某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希望严爷可以将瑶儿的消息告诉
宋某。」
宋钊延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後,突然放下了原本高傲的姿态,多了几分卑微
的哀求。
「钊延?」
他的突变让冷狂傲有些惊诧,不禁充满了疑惑。
「既然你们已知晓瑶儿的身份,我也不再多加隐瞒。若是严爷知晓此刻瑶儿
身在何处,可否告知?宋某前来只是想保护她,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安全。」
终於,宋钊延娓娓道来自己会来夕云的原因。
如今宫中局势混乱,自从慕容狄知晓瑶姬是被太後和皇後合谋送出宫外,甚
至可能遭遇不测,他已隐忍不住。而太後和皇後虽然合谋,却是各有所图,背後
的两大家族也是蓄势待发。
至於战秋戮至今未表明态度,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只是他手上掌握的兵权只
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宋钊延虽因为瑶姬的关系一直暗中帮助战秋戮,却无法确定战秋戮到底是否
在乎瑶姬。
若他只是利用瑶姬,只怕瑶姬最後只会成为牺牲品!
「所以,可否将瑶儿此刻身在何处告知宋某?」
宋钊延带着祈求的看着严擎,只盼着早些找到瑶姬。
「这……」
宋钊延的话让严擎有些动摇,一想到瑶姬面临的危险。只怕那宫中的皇後和
太後知晓瑶姬还活着,那皇帝若是想找回瑶姬,自己完全无法阻止。
「严爷!」
眼见着严擎的犹豫,宋钊延更确定他知晓瑶姬的消息。
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宋钊延单膝跪下,只求可以知道瑶姬身在何处。
「钊延!」
「你!」
宋钊延的下跪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震惊,严擎和林逸尘惊诧於他对瑶姬的用情
至深。冷狂傲惊诧於,瑶姬的魅力到底何在,可以将这些男人迷惑的不能自己。
严擎上前将宋钊延扶起,目光略过了冷狂傲和林逸尘,最终像是下了决定一
般。
「好!我告诉你。」
本该沈睡在北弥韬怀中的瑶姬,突然睁开眼,眼中毫无倦意,却多了几份冷
意。
一阵轻风微微的吹过,纱帐飘起,床上只留下沈睡的男人,而本该在他身旁
的女子却消失了踪影。
10黑幕诱惑3
天色微亮,本该在床上的瑶姬,此刻却出现在了张府中。
「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竟敢来这里!」
当张绮玉被巧儿从睡梦中叫醒,告知她自己一直妒恨的云雨出现在府中,连
发髻都来不及梳理,所以的挽起立刻冲到了前厅。
「你爹呢?」
瑶姬的声音如同寒冰,一下子震慑到了张绮玉,让她片刻无法言语。
只是,一看到她的脸,张绮玉的脾气再一次上扬。
「你是什麽身份,竟敢找我爹?」
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她被严擎赶出了府,甚至严擎已表明不会娶她,这让她
在夕云还有何颜面!
越想越恨,张绮玉扬手就像掌掴。谁知,她的手却被一直沈默在瑶姬身旁的
黑衣人一把扣住。
所有人这才发现瑶姬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个男人,只是金属的面具将他的脸遮
去大半。
「何事如此喧哗!」
张士儒因为下人的禀报,急匆匆的赶到前厅,却见女儿和一个长得过於娇媚
的女子对峙着。
「大胆!还不立刻放了本府千金!你们竟敢擅闯总督府,来人!将他们拿下!」
张绮玉仗着爹爹身份,抽回了手,准备看着他们如何束手就擒。
「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谁知瑶姬一反常态,脸上多了一些凛冽,让张府的侍卫不敢上前。
「你们还愣着做什麽!还不快拿下他们!」
张绮玉大吼,只想要抓住瑶姬,然後狠狠的报仇!
瑶姬却怡然自得的站立在一旁,看着身旁的黑衣人挡在了自己面前,慢慢的
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张士儒,你如此对小姐不敬,难道不怕主子将你凌迟吗?」
随着黑衣人的话,张士儒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顿时肝胆俱裂!
「这……这是……难……难道……」
再次看向瑶姬时,双腿一软惊恐的跪在了瑶姬面前。
「爹?!」
张绮玉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窝囊的跪在自己恨之入骨的女
人面前!
「闭嘴!跪下!」
张士儒严厉的责骂女儿,让张绮玉不敢出声,只能一起跪下。所有侍卫见此,
不敢多言的全部扑通跪了下来。
「张大人,我来只是为了见他。至於我的身份,我不希望有第三者知晓。」
说罢,瑶姬示意张士儒起来。他这才颤颤巍巍的起来,不断地点头哈腰,也
示意其他人退下。
「主子在後边,小姐请随奴才来。」
张绮玉虽然疑惑,却被张士儒警告留下。而他则是带着瑶姬和黑衣人入内,
穿过曲折的长廊,以及隐秘的树林,这才到了一处林中小屋前。
「主子就在里面,奴才不敢打扰。」
张士儒敬畏的站在外面,也不敢上前敲门。
他怎麽都没想到,原来女儿一直恨之入骨的女子竟然就是主子一直寻找的人。
若是主子知晓自己的女儿曾如此得罪小姐,只怕性命不保。
瑶姬看了一眼小屋,举步准备上前,谁知一旁的男人却突然跪下。
「小姐!奴才就这麽一个女儿,求小姐开恩,饶恕她的无礼。」
他知道只有眼前的女子才能保住女儿一命,跪在瑶姬面前不断的磕头。
瑶姬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未再多理会,举步上前推门而入。
张士儒有些不知所措的跪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何曾说过要她命。」
一直沈默的黑衣人替瑶姬将未说的话接了下去,独留下呆滞的男人隐身於竹
林之中。
一入屋内,瑶姬便喜爱上了这个屋子。
屋内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竹子所做,包括桌子椅子。闭上眼,淡淡的竹子清
香缭绕在鼻间,似乎让她忘记身在尘世之中。
「如我所想,你果然喜爱这里。」
突然,随着一道男人的声音,她落入了一具温热的怀中。
还未等她睁眼,她的唇已被夺取。男人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将她的小舌吸
允,单手压着她的发丝,让她与自己紧密的贴合。
直至她的红唇被蹂躏的有一些红肿,男人才开始吸允着她白皙的颈项。
终於可以喘息的瑶姬大口的呼吸,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双手用力的将身上的男
人推开了一些。
「战!够了!」
在她面前,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战秋戮。
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灼热的欲火,瑶姬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但她此刻还有许多
话还未说,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你先听我说完,近几日我都会在这里,你何必如此着急。」
战秋戮因为她的话这才退离了几步,片刻後恢复了冷静。
两人在竹椅上坐下,瑶姬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爱极了屋子里淡淡的清香。
「你何时回京。」
战秋戮有些贪婪的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女子,自从她消失之後,他就一直在
寻找她。
在她将牡丹玉佩佩戴在胸前时,他也将她找到。
「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回去。你可知,宋钊延已来夕云?」
宋钊延的到来出乎她的计划,她本以为战秋戮可以压制住他。
对於宋钊延,她一直都抱着防备的态度。
至少她和战秋戮之间,无论有什麽,还有相互牵制和利用的关系在。有了这
层关系,她就会少一份担忧和防备。
从始至终,宋钊延便一直打着爱自己的名号,为她做任何事情。
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她还带着保留。
「他比我早了几日到,只怕此事源於冷狂傲。」
瑶姬立刻明白,不明就里的宋钊延定会找冷狂傲。而冷狂傲因为严擎的关系,
必定是几番推脱,也就让宋钊延看出了端倪。
看来,宋钊延所拥有的情报也不容小觑。
「你可想好对策?朝中似乎已动摇,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功亏一篑。恐怕,
如今是最好的机会。」
自从黑衣人找上自己,她就已经得知朝中的所有动向。
这些日子她也从北弥韬口中得知许多江湖中的消息,只怕和朝廷的动荡有关。
太後和皇後背後的人,慕容狄培植的实力,都不会让自己家族的权利旁落,
此刻正是最好的夺权时刻。
「瑶儿,你何时如此为我着想?」
战秋戮将瑶姬拉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只是搂着她。
因为他的话,瑶姬微微愣住。
是啊,她是否有些顾虑的太多了?
他们本只有利用关系,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他,而他为了他的野心利用自
己。
何时,她开始多了一些多余的担心?
「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开始相信我了?」
抚着她的发丝,战秋戮轻声在她耳边询问。
瑶姬只是垂着头,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手中的茶杯。
她的沈默,让他轻叹。
她的心房太深,让他几乎无法看透她的心。
没错,他野心勃勃,只想要江山一统天下。
但,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出现了无法取舍。直至她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才发
现自己已有了选择。
他的选择,便是她。
听闻他的叹息,她很想要漠视,却无法漠视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五爪金龙的金牌。
「我想,我不会用到它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将他的手抓起,将金牌放在他手中,只有靠此才能安抚她此刻不安和惧怕的
心。
战秋戮只是看着那块金牌,那块他用血和汗打下的江山。
「我既然已给你,便不会再收回。若你不想要,可丢了它。」
「你疯了?!」
瑶姬惊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着他。
「这可是兵符!」
没错,此刻再次被退回她手中的就是苍穹人人觊觎的兵符,统领着苍穹的所
有兵马生杀大权。
就是在这个男人将这块金牌放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她的心防出现了裂痕。
就如此刻一般,她第一次有了害怕和不安。
她很怕自己十几年来树立的心防出现漏洞,最後功亏一篑。
她不安於自己会走上母亲的老路,最终一生不得善终!
战秋戮沈默的看着她,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不安和焦虑。
第一次,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也终於不再无动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