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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情欲多】(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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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本集简介:
通往陈家沟村的道路总算畅通,张东踏上寻找母亲娘家的路途,而陈玉纯也
搭张东的便车返乡,两人竟意外地擦枪走火,在荒山中野战了一夜。
到达陈家沟村后,张东在外婆家见到意料之外的亲戚……
第一章、电灯泡袭击
林燕倒没有问什么,马上打电话给徐含兰,不过还是很客气地说是张东想约
她吃饭。
这时,张东马上说道:「先说好,不去老饭馆也不去菜园,天天都去那两个
地方吃饭,吃都吃腻了。」
林燕把张东的意思转达给徐含兰,徐含兰很爽快地答应了。
挂掉电话后,林燕说道:「兰姐叫你别乱跑,她马上就处理完学校的事,一
会儿她会过来接你。」
「对了,你妹呢?」张东说道:「你们也一起去吧!这次不吃顿好的,难平
我的心头之恨。」
「铃儿出去买东西了,等等应该就会回来。」
林燕看了看时间,虽然心念一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和兰
姐肯定是要谈正经事,我们就不跟着凑热闹,而且现在店里人手不够,铃儿这几
天够累了,我得让她好好休息。」
此时已是黄昏,张东和林燕聊了几句,才知道林铃的手机坏了,虽然修了几
次,但还是有问题,张东心想:难怪这两天小妮子都没回我讯息。
一开始张东以为是林燕抠门,只是她拿的手机款式也很老旧,心想:她们的
债务情况应该比我想象的严重。
柜台的工作并不轻松,才一会儿就陆续有山民进来住宿,林燕忙着登记收钱,
张东则在旁边帮忙,替他们拿被褥和热水壶,这一忙碌起来,倒有点夫唱妇随的
感觉。
张东好几次淫贱地笑着,那饶有深意的眼神,换来的全是林燕一个个妩媚的
白眼。
过了一会儿天黑了,忙碌了好半天,张东刚想喘一口气,就见一辆白色轿车
停在门口。
轿车的车窗摇下后,徐含兰温柔地笑道:「怎么?打麻将赢那么多钱还满足
不了你,现在还兼职打工啊?」
「兰姐!」林燕赶忙招呼道,又推着张东说道:「快去吧。」
张东打着哈欠走向轿车,上了副驾驶座后打量着徐含兰。
徐含兰穿着一套黑色套装很得体,勾勒出虽不火辣但仍性感动人的身材曲线,
一头黑发随意地披散着,那副黑眼镜透着娴静知性的诱惑,让人一看就感觉心里
发痒。
随后,徐含兰发动车子,沿着大道一直开着。
一路上,张东都在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徐含兰一边开车,一边瞄着张东,好半天后才开口问道:「你对海鲜不过敏
吧?」
「只要是贵的东西,我就不过瘾。」张东嘻笑着,然后伸了伸懒腰,说道:
「我这人很随意,别人请客吃什么我都好,所以你别在意,只管挑贵的点,反正
是你请客。」
「真不客气。」徐含兰笑道:「那我带你去个比较特殊的地方。蔡老爷子说
话一直云里雾里的,其实这边他还有很多好地方。」
「哦,随便。」张东很好奇,心想:那老狐狸又怎么云里雾里了?而且关老
子什么事?
车子开上国道,国道的一旁可以看见大海,尽头处是一座小渔村。
渔村位在内湾,虽然不热闹,不过看起来还算富裕,海上漂浮着不少网箱,
看来这一带也有靠养殖业致富的渔民。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边山也靠海也靠,就看各人的门路。
车子一直开到小村最里面,过了坑坑洼洼的的一段土路后,停在一个小码头
边,码头旁边停了几辆车子,看样子是个做生意的地方,附近是座小型鱼市,不
过现在没有多少人。
徐含兰下了车,轻车熟路地走向码头,张东也赶紧跟上去。
前面是一个个网箱所在的鱼塭,不少渔民在网箱中间建简陋的木房,常年都
居住在这里照看鱼群。
这里的水上人家偶尔会上岸,都是为了采购日用品,不过大多时间都是在水
上度过。
网箱养殖有高利润,但会碰上台风之类的天灾又有极大的风险,吃这一行饭
也不容易。
水面上有一条长长的竹走廊连着网箱,张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后,只见第一
个网箱养殖规模极大,木屋也建得比其他木屋更加整齐,黑暗的海面看不出里面
养的是什么,不过没钱可弄不起这种规模的网箱。
木屋前一大片的开阔,住在这几乎跟住别墅一样舒服,门前一张太师椅摇着。
一看张东两人前来,蔡雄顿时愣了一下,但马上呵呵笑道:「徐校长,前几
天你说和我谈这边的买卖,我还以为你不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老爷子,这也是你的好地方啊?」张东笑道。
这里的规模光是建造成本就几十万元,加上网箱里养殖的海鲜,蔡雄没有投
资至少一百万元,可连道浪花都翻不起来。
「是啊!你这小子真是冤魂不散,在哪里都能看到你。」蔡雄很开心,调侃
道。
「老爷子,我们过来吃点东西,等等顺便和你谈这里的事。」徐含兰很有礼
貌地说道:「现在我和张东有点事要谈,顺便带他来尝尝你这里的好货。怎么样,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就你贼,都找到这里来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给你们做饭,正好这几天有
些不错的海货。」蔡雄马上叫来他一个徒弟,然后跑到后面的厨房忙碌着。
徐含兰带着张东走到旁边一栋看起来也是水上人家居住的木屋,不过这木屋
外表刷上油漆,看起来比较像样。
徐含兰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开着灯,一边说道:「进来吧。这里是我家聚餐
的地方,很少用来招待客人。」
灯一开,明亮中又带着一丝暖意的翠绿,让人感觉很舒服,与其他水上人家
木屋的简陋不同,这里装潢得极为时尚,地上是平整的木地板,四周是柜子和装
饰,灯具的设计也别出心裁,一般的穷苦人家可没办法这样铺张。
小屋不大,顶多五十平方公尺,窗户边一套柔软的真皮沙发,另一边则是一
套餐桌,感觉像是酒店的包厢,餐桌旁边还有冰箱和酒柜,以捕鱼为生的渔民不
会舍得弄这些高级玩意放在这种潮湿的地方。
徐含兰一边打开酒柜,一边轻声问道:「喝什么?」
「随便。」张东一看,心想:这酒柜里不管白的还是洋的,什么样的好酒都
有,而且大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光这一柜的酒都不知道得要多少钱了。
徐含兰还没挑好酒,蔡雄就走进来,笑道:「徐校长,咱们还是先谈这事吧!
哑仔今天有空,等等他烧菜给你们吃,谈完了,我还有点事得去老饭馆。」
「嗯,好。」徐含兰有些错愕,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张东,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徐含兰和蔡雄坐到沙发上,泡了壶茶后开始谈了起来。
张东则在一旁装作摆弄柜子里的酒,不过还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们的
谈话内容。
原来这网箱养殖项目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引进的,当时还和徐含兰的老公
鼎力经营,不过那时这一带的渔民很多都不讨海而跑出去打工,没有那么多人响
应,更何况投资动辄几十万,这偏僻的地方根本接受不了这新的养殖概念,没人
愿意投入那么多钱冒险。
技术风风光光地引进,却这样搁浅,未免太丢人了,在情急之下,徐立新拜
会镇上的有钱人,最后总算有蔡雄和另一个做海鲜加工的老板动心,试探性地投
了一些钱进来。
不过那点钱不成规模,于是徐家拿出家底和蔡雄一起投资,建立这个规模最
大的网箱养殖。
虽然中间有些变故,但好在有惊无险,在充足的技术扶持下,没多久就有盈
利,这才吸引其他投资者的目光。
当年两家一共投资一百八十多万元,徐家占了大头,不过这里一直是蔡雄在
打点,双方一直是平分利润。
而网箱养殖的全是章红鱼之类的高价鱼种,也有不少鲑鱼,加上网箱里养大
的鱼群,这个鱼塭的价钱翻了一倍还不止。
操!这么多钱哪来的?张东心里暗骂道:这小镇穷归穷,有钱人还是很有钱。
事情的来龙去脉,张东总算搞清楚,蔡雄这一走就不打算回来,不只是老饭
馆和菜园,包括这鱼塭的股份他都想脱手。
蔡雄在这里扎根将近一辈子,他的产业零零散散的,不只是张东看到的这些,
竹林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
蔡雄想卖掉这鱼塭的一半股份,开的价是一百五十万元,如果卖给徐家可以
是一百二十万元,不过徐立新认为这鱼塭的价格还没涨到这地步,价格有些高,
一时有些谈不拢。
张东百无聊赖地抽着薛,打量着蔡雄这个穿着短裤背心的糟老头,没想到他
家底这么厚实,城里那些穿西装人模人样的人,口袋里都不一定只有几百元,甚
至穿名牌西装的说不定还是卖保险的人,心想:蔡雄这才是闷声发大财的榜样,
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随便露露都能让人羡慕。
徐含兰和蔡雄谈了一会儿,但还是没结果。
蔡雄有事在身,只能无奈地先告辞,临走的时候还招呼张东一定要吃好、喝
好,仿佛他才是请客的人。
蔡雄前脚一走,哑仔就把菜端进来。
近海的人家吃海鲜都简单,就是图新鲜,要的就是食材最本质的鲜美,所以
这桌海鲜很清淡,不过一看就很昂贵,那只大龙虾肥美得让人垂涎三尺。
「坐吧。」徐含兰叹息了一声,招呼着张东。
见徐含兰开了一瓶进口红酒,张东觉得当官的还真会享受,不过他一点兴趣
都没有,这躁热的天喝洋酒更不舒服。
吃海鲜哪有喝红酒的?真没品味。想到这里,张东从冰箱拿出啤酒,一看徐
含兰还用高脚杯倒红酒,顿时更加鄙夷,心想: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当官的,不
装模作样会死吗?
徐含兰很优雅地抿着红酒,客气的招呼几声后就一直按着手机,估计是和家
人联系在说蔡雄这些事。
张东懒得理会徐含兰,啤酒一开,立刻开吃,快如闪电般扫着桌上的海鲜。
张东吃得很过瘾,这些海鲜全是这鱼塭的人下网捕的,非常新鲜,一般的酒楼哪
吃得到这样的鲜货?尤其是那道响螺,张东一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大颗的。这顿饭
吃得很沉闷,谁都没说话。
吃完饭后,徐含兰叫小弟把东西收拾出去后把门关上,她已经喝了半瓶酒,
脸上一片红润,看起来娴静中竟然有几分媚态。
「坐吧。」徐含兰动作优雅地摇着高脚杯,饶有所深意的坐到了沙发上。孤
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张东只喝了三瓶啤酒,还很清醒,知道是要来办正事的,马
上拿出电脑,说道:「好了,徐大校长,我是吃过瘾了,你叫我办的事也有了眉
目。昨天你忘了跟我说你爸的名字,我叫朋友查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这一件?」
徐含兰接过电脑,一边看着电脑,一边皱起秀眉,不知不觉连喝了两杯酒,
点了点头,道:「没错,应该是这些资料。我知道举报的时候递交的都是原件,
只要把这些资料拿回来,事情就算解决了。」
「事情倒是可以办,不过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张东马上指着另一个文件
资料夹,问道:「你也没详细和我说,我朋友就把两个资料寄过来,还有一个貌
似也是有人举报的事。这家伙是谁不知道,不过貌似也要倒霉了。」
「我看看。」徐含兰马上看起资料,视频和图片都有些模糊,她越看眉头皱
得越紧。
徐含兰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后,思索了半天,突然皱眉问道:「这两件事一起
压下来,你朋友开价多少?我要的是把原始资料全拿回来,而且这些事短期内不
能曝光。」
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金主,徐含兰明显知道那开车的人是谁。张东眯起眼睛,
但马上装作没兴趣地说道:「你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干嘛?不过是个车祸,这世界
每天被车撞死的人那么多,哪管得过来?」
「算我欠你个人情,让他开个价吧。」徐含兰的神情有些激动,道:「这车
祸和我朋友有关,现在他已经和家属协商得差不多,没想到还有这种资料被人偷
藏了。」
事情绝对没她说的那么简单!张东眼睛微眯,不过还是装作为难地说道:
「这两件案子差不多都要进入播出的安排日程,把一件截下来已经很不容易,要
两件一起的话可不太好处理。」
「你就尽点力吧!」徐含兰有些着急地说道:「只要能压住这两件事,价钱
不是问题。」
「我不敢保证,再问问吧。」张东一副为难的口吻,拿出手机走到一旁,自
言自语的说了一出大戏后走过来,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车祸的资料已经有
员工在开始排版写稿,想压下来没那么容易。」
「你再帮我问问,绝对不能播出。」徐含兰银牙一咬,有些哀求地说道:
「他们那些都是单位内的事情,你既然有门路能那么快找到这些资料,那肯定有
别的办法,就算先把这件事压住也好。」
「我再问问吧。」张东为难地叹息一声,又拿起手机。
自导自演的这一套是单口相声的绝活,身为一个总捞偏门饭吃的人,张东早
就把嘴上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嘴一张要人话有人话,要鬼话有鬼话,价钱一谈
妥,哭爹喊娘之类的也不在话下,求爷爷、告奶奶,文笔上佳的台词,夸张的面
部表情再加上一点内心戏。
装作挂了电话,对于自己的评价,张东只能感慨上天不公,觉得以自己出色
的表现,不是什么影帝,最少能混个资深表演艺术家什么的。
「怎么样了?」徐含兰马上问道,有些掩饰不住急切。
「可以压住,不过暂时拿不回资料。」张东点头道:「我朋友的意思是,这
件事已经排上日程,接手过的员工不少,想拿回资料暂时不可能。不过他可以找
人先把这个往后拖,拖得差不多了,才能把资料拿回来。」
「压得住就好。」徐含兰松了一口气,马上一脸深意地说道:「对了,你朋
友开什么价?压这件事开口就是人情,不能让人家白白帮忙,应该先给他点活动
费吧。」
这妞这么急切,看来这件事能够从中大作文章。张东暗笑道:一开始没傻傻
的松口是对的,要是让她觉得事情很容易就办好,一显不出我的能力,二更是卖
不出好价钱。
「他说先看看。」张东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排上了日程就有些麻烦,他
也不一定有把握,如果实在不行,我明天再找别人吧,有别的朋友办这事更合适,
不过我不想欠太多人情。」
「嗯,好。」徐含兰松了一口大气,马上为张东开了一瓶啤酒,殷切地说道:
「你放心,只要事情能处理好,就不会让你白忙。省城那边的关系该怎么办你就
多费点心,只要这两件事情能摆平就行。」
坐了一会儿,但孤男寡女的居然没什么暖昧的气氛,或许是昨晚在林燕身上
得到莫大的满足,现在张东并没有冲动勾引徐含兰,脑子里计划的全是钱的事,
再坐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张东说要走,徐含兰开车把张东送回镇上。
到了饭店,徐含兰殷勤地递上两条好烟,客气地说道:「这个你先拿去抽。
小地方的烟你可能抽不惯,先将就着。」
「谢了。」张东也不客气,刚才一番唬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将事情弄得
一波三折的才有意思,否则也显不出他有这个能力。
「明天等你的电话。」徐含兰点了点头,有些急切地开车走了。
这娘儿们。张东摇了摇头,心想:到底还是嫩。
此时饭店的客人满多的,林燕忙得一塌糊涂,不过和羞涩腼腆的林铃不同,
那些大老粗占不了她半点便宜,泼辣的性格一摆,再漂亮也是朵带刺的玫瑰,没
人敢招惹。
张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林燕忙碌的身影往旁边一站,这副流氓样也让
不少想出口调戏的人老实下来。
林燕忙到十点多,才总算处理完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张东说道:「大
爷,戏看够了吧!」
「我不是在这里给你当保镖吗?」张东嘿嘿一笑,赶紧上前献殷勤:「晚饭
吃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
「少来,你吃得过瘾了,现在来炫耀是吧?」林燕娇媚地白了张东一眼,沉
吟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和兰姐谈那件事吧?结果怎么样?」
「静候佳音吧。」张东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和林燕说实话,但话到了嘴
边还是忍住了。
「姐,我肚子饿了。」这时,楼梯上响起步伐声,一件白色短裤遮掩不住双
腿的修长,绿色的连帽丁恤极是阳光,林铃提着一只黑袋子跑下来,一看到张东
顿时愣住了,俏脸不自然的浮现一抹嫣红。
「东西收拾好了吗?」林燕对于昨晚的电话倒没多想,而是开玩笑般的说道:
「饿了别跟你姐说,你姐现在穷得快被鬼抓走,没看这里有一个大爷在吗?」
「东哥。」林铃羞答答地走过来,小脸低得都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袋子里应该是装垃圾,林铃跑出去外面丢掉了。
林燕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手机到底能不能修?」张东有些尴尬,也不好
意思说什么。
林铃扭捏地走进饭店,小声说道:「姐,手机店的人说修不了了,就算能修,
现在也找不到那么旧的配件,所以我当废品卖了。」
林铃说得很是轻巧,不过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人的话肯定刻薄得很,张东一听,
莫名有些恼火。
张东刚想说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道郁闷的声音,几乎是大骂一样地说道:
「死铃儿,滚出来!陪我喝酒!」
玻璃门被推得哗哗作响,一道火红色身影跑进来,伴随着倔强的哭泣。这少
女的曲线很火辣,一身宽松的深红色运动服遮掩不住发育很好的身材曲线,她一
把抱住林铃号啕大哭着。
林燕见状,轻声问道:「玉纯,怎么了?是不是又和家里吵架了?」
「吵架?如果只是吵架那还好。」玉纯抬起头,一边哭着,一边恶狠狠的骂
道:「那个王八蛋把我家的房子都卖了,现在连我弟都被赶出来了。」
少女赫然是张东在老饭馆见过的那个小辣椒,眼下她披头散发,哭得梨花带
雨,甚是惹人怜爱。
张东关心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别管我!我想哭!」玉纯什么都不想说,抱住林铃就大哭起来。
「好了,玉纯,别哭了,和姐说说怎么回事?」林燕赶紧关上门,将玉纯带
到旁边,省得别人以为这是逼良为娼。
玉纯一阵哭哭啼啼,想找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张东有些烦躁。
林燕姐妹俩都在安慰玉纯,但玉纯哭起来和没完一样,即使过了半晌声音依
旧高亢,让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嗓音天生就高。
眼见劝不住,林铃带着玉纯先上楼。
林燕这才松了一口气,苦涩地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玉纯这孩子算不
错了,就是有个不负责任的爹。」
别人的家事,张东不想管,看着林燕唉声叹气,问道:「好了,那都是别人
的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等一下。」林燕拿起电话,拨通一组号码。
过了一会儿,就有个中年妇女上门来守夜,那是没事赚外快的,一晚三十元。
林燕把柜台的钱都拿走,给了那中年妇女一百元,今晚守夜的事就算是交托出去。
那中年妇女是隔壁小店的老板娘,平时忙不过来就会过来帮忙守夜,价格三
十元其实不高,张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受,看来林燕背负的债务确实沉重,否则
怎么会连这点钱都能省则省。
「吃点东西吧,我饿了。」林燕似乎有些心烦意乱,道:「我想喝点酒,好
好的睡一觉。」
「好。」张东应了一声,不敢多问。
林铃也需要休息了,虽然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不过看林燕的状态,感觉
她有着很沉重的压力。
饭店里有的是啤酒,在外面买了一些下酒菜就回来了。
这一路上林燕都沉默,张东则老实地跟在后面,看她心情不佳,不敢多问。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纯的影响,总之现在林燕的情绪
不太好。
回到饭店,林燕回头看了张东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就上楼。
张东苦笑一声,赶紧跟上去,虽然不知道林燕在惆怅什么,但应该和早上问
他的问题有关。
三楼的铁门虚掩着没锁,房内还有嘤嘤的哭声。
林燕推开门走进去,换好鞋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躁,喊道:「好了,玉
纯,出来吃点东西,有什么事好好的跟燕姐说。」
锁了铁门,再进了房门,张东感觉自己几乎是合格的管家,不过一进门也不
敢多看,虽然好奇林燕姐妹俩的房间,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贪图香艳的时刻,只能
老实地把食物放在一旁,乖乖的当起受怨小媳妇的角色。
房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隙,隐隐传来一阵哭泣声,那娇弱的声音让人听了心
都要碎了。
过了一会儿,林铃探出头,有些别扭地看了看张东,小声说道:「姐,玉纯
一直哭个没完,不然你们先吃,等她好点我再带她出来。」
「好。」说着,林燕转头向张东说道:「搬椅子,我们出去吃。」
「哦,好。」张东苦笑道,心想:这娘儿们使唤起我来倒是很自然,难道我
也有点天生的奴性?
饭店的面积还满大的,但三楼只有两间房间,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铁门,林燕
拿出钥匙打开,外面是空旷的阳台,地上铺着老旧的红砖,一旁堆了一些杂物。
阳台的面积很大,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钢筋,看起来还没完工。
林燕站在阳台边深吸一口气,张东则老实地搬来桌子、椅子,又拿来碗筷摆
好,有些纳闷地心想:我怎么做起事来那么娴熟?
这一带的平房居多,三楼算是较高的建筑,加上围墙很高,一眼望去看不到
几户人家。
林燕坐下来,喝了一口饮料,有些烦躁地说道:「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
竟哭成这样子。」
「你们还挺熟的。」张东喝着啤酒,说道。
桌上的食物以卤味为主,毕竟小镇晚上做买卖的少,能买的下酒菜有限。林
燕没吃晚饭,一边吃着,一边说了起来。
原来玉纯老家也在山里,来老饭馆打工后和林铃满合得来的,偶尔饭店这边
忙碌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是个勤快的小丫头。
玉纯家究竟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倒是没听她提起过,她看起来一直很开
朗,不过估计家里的环境不太好,不然也不会只字不提。
林燕只隐隐听过玉纯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好,但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闲
聊了几句,现在想占点便宜也不是时候,张东有些郁闷,酒一罐接一罐的喝着,
看林燕也有些不开心,试探着问道:「今天怎么感觉你总心不在焉的?」
「哟,你也有细腻的时候啊!」林燕错愕了一下,马上咯咯娇笑道:「怎么?
听这语气酸溜溜的,你以为我在想陈大山?还会吃醋啊?真可爱。」
被林燕逗弄般戳中心事,张东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嘿嘿一笑,也
不否认。
「唉,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林燕欲言又止,神色复杂的看了张东一眼,
还是没有说。
看来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东一副表示同情的模样,看着林燕难得柔弱的
模样,立刻开了一罐酒给她。
林燕接过酒后,很自然的喝了一大口,马上又饶有深意的看着张东,娇笑道:
「怎么了,又想灌醉我?」
「嘿嘿,用不着。」张东意有所指地挤眉弄眼,一脸贱相。
张东刚想调情几句,却隐隐听见房门开了,似乎有人走过来,好半天,嘎吱
一声,铁门动了一下,林铃有些撒娇的抱怨道:「姐,你不是说下午要收拾房间,
怎么连地都没扫啊?」
「你老姐我忘了。」林燕回头,给了林铃温柔的一笑,道:「知道我家铃铃
勤快,是典型贤妻良母的榜样,我不想抢你的工作。」
「东哥。」林铃有些羞怯地别过头,不过还是礼貌的喊了一声。
娇滴滴的小芙蓉,含胞待放的小花蕊。见林铃满脸羞红,张东的脑子里立刻
出现这样的词汇,心里邪恶地想着:看来昨晚那通电话林铃真的听到了,否则她
不会这样扭捏。
「坐啊。」张东嘿嘿笑着,殷勤地说道:「忙坏了吧?饮料、啤酒一应俱全,
先休息一下。」
「铃铃,被子铺好就行了是吧?」这时,走廊传来玉纯那甜美的声音,虽然
还有几分哽咽。
「嗯,铺好了就过来吃点东西。」林铃应了一声,就坐在林燕旁边小声的耳
语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玉纯跑了过来,眼睛肿肿的,泪水还没擦干,像只可爱的小花
猫,声音还有些哽咽,但一坐下来,还是倔强地给了张东一个微笑,然后吃起东
西,不说话了。
三个女人在窃窃私语着,张东纳闷她们在说些什么,但看这情况也不好和林
燕亲热,在郁闷之下,张东只能玩起手机,老实地当起摆设。
张东不知道女人之间哪有那么多的话题可聊,当食物吃完后,林燕三人竟然
回房继续说着悄悄话。
独自坐在阳台上玩着手机、喝着闷酒,张东有些烦躁,忍不住传一封简讯给
林燕调戏几句,没想到林燕回的却是晚上她要和林铃睡,顺便说些话,叫张东自
己解决,张东顿时郁闷至极。
张东心想:看来林燕还有些拉不下脸,估计她也是掩耳盗铃的心态,难道她
以为林铃还不知道我已经顺利和她从醉奸变为通奸的事实?
在郁闷中锁上阳台的门,看着林燕三人所在的房间微微的光亮,张东有些不
甘心,不过束手无策,只能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间。
房内已经打扫过,空气似乎还弥漫着昨夜留下的淫靡,床单已经铺得整整齐
齐,看来刚才是林铃和玉纯一起打扫的,张东顿时面露淫笑,昨晚林燕可是洪水
大泛滥,床上有一大滩痕迹。
张东邪恶地心想:林铃应该看到了!嘿嘿,不知道身为妹妹的她有什么感触?
张东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短裤上床,又发简讯纠缠林燕一会儿,感觉是彻底没搞
头了。
张东看着这张偌大的双人床,不禁感慨浪费是最大的犯罪,这么好的房间、
这么好的床,不用来滚床实在浪费。
玩了一下手机,和几个朋友哈拉几句,愈发感觉没劲,张东郁闷得直打哈欠,
只能关上灯,老实地当起早睡的乖宝宝。
还没过十二点,已经几年没这样早睡过?这样熬下去,老子迟早未老先衰。
在一阵自嘲中,张东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章、人妻一家
玉纯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林燕姐妹俩看起来和她很要好,这两天来几乎是形
影不离,总是黏在一起,几乎没给张东半点下手的机会,让张东郁闷得头都痛了。
又一天无聊的时光到来,张东起了床,在房间发了一阵子呆就下楼,路过时
看了看房门,发现林燕三人都不在,估计又是在楼下闹着。
张东本想找个机会和林燕聊聊,不过实在是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时间,林铃也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天天缠着林燕说话,以前她们可没那么亲密。
柜台现在是林燕看着,她一身性感的紫色蕾丝衣服,配上雪白的运动裤,看
似休闲,但那火辣的曲线,看得张东口水都要流下来,无奈这时饭店正忙,人来
人往的,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何谈占便宜之类的大计?
忙碌之中,又到了黄昏,好不容易处理这波入住的高峰,眼看着柜台终于没
什么人,张东眼露贪婪地看着林燕。
林燕俏脸一红,似乎也感觉冷落了张东,扭捏了一下,刚要站起来时,突然
响起少女娇滴滴的声音。
「姐,我们回来了。」
林铃那甜美的声音在这一刻简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让张东恨得牙痒痒的。
林铃穿着灰色运动服,显得青春而阳光,而玉纯打扮得倒是很普通,黑色丁恤、
白色牛仔短裤,搭配起来感觉有些土,不过好在她长得漂亮,模样俏美可人,怎
么穿都不会难看。
「东哥。」玉纯咯咯笑着跑过来,调侃道:「怎么今天这么勤快啊?上次你
说要请我吃饭,什么时候请啊?」
此时的玉纯哪里还有前两天哭哭啼啼的模样?张东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
这电灯泡快走,别说是吃饭了,吃元宝蜡烛都没问题,要多少老子买多少。
「东哥,去陈家沟村的路明天就通了,」林铃轻声说道:「大概明天早上你
就能过去了,虽然那边很多地方还没清好,不过车子已经能通行了。」
「东哥去那里干嘛?」玉纯笑嘻嘻地问道,就像是个好奇宝宝。
这两天张东稍微打听一下,知道玉纯姓陈,老家离陈家沟村不远,家里的情
况倒有点复杂,父亲是个赌鬼兼酒鬼,整天游手好闲,被勤快的乡里人鄙夷,后
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凑了钱买了一个妻子回家。
女人当然不甘愿一辈子在这山沟跟个又穷又懒的赌鬼过一辈子,不过那时他
爹和家里人看得紧,女人没办法逃跑,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后,她一直表现得老实
本分,让家里人开始松懈下来,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狠心抛下孩子跑了,按陈
玉纯的话来说,她从没见过她母亲。
陈玉纯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姐姐,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她母亲心情郁
郁,她姐姐生下来就是个低能儿,整天傻兮兮的笑着,成了家里很大的负担。
陈玉纯的爷爷、奶奶在的时候种着几亩薄田,家里还算好过,不过等他们过
世后,那个本就窘迫的家更禁不起折腾,过没多久就卖了地。
可过了一段舒服的日子后,那点钱禁不起陈玉纯的父亲又赌又喝的,没多久
就又捉襟见肘。
这时正值学生放假,陈玉纯刚好国中毕业出来打工,在同村人的介绍下才去
老饭馆。
原本陈玉纯想就此辍学打工赚钱补贴家用,供她弟弟上学,谁知出来没几天,
她弟弟就偷偷跑过来,哭哭啼啼的说爹喝多了把他赶出来,在房里要剥大姐的衣
服,要不是叔叔闻讯赶去的话,恐怕那不知反抗的傻姐姐就遭了他的毒手。
陈玉纯从小就在这个父亲的打骂下长大,只要他一喝酒,姐弟俩都战战兢兢
的,听到这里只能哭着安慰弟弟。
陈玉纯弟弟已经住到她叔叔家,叔叔虽然没什么钱,但很疼爱他,暂时不用
怕弟弟挨打。
陈玉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她父亲醒酒后不会再乱来,岂料前几天有
几个陌生人来家里,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花了一万元带走她大姐,等家里的亲
戚得知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父亲竟把她大姐卖给人口贩子。
而那笔钱除了酒和赌外,还能拿去做什么?
那天陈玉纯坐在门口哭着,年幼的她无法阻止这一切,在那淳朴的山里,这
样的事时有发生,虽然没有生存能力的姐姐一直是家里的累赘,但她毕竟还是自
己的姐姐。
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日子能平静一些,岂料陈玉纯的父亲拿了钱,不满足
于乡村那小小的纸牌赌博,而是跑到县城吃喝嫖赌,输个精光回来不说,还欠了
几万元的赌债。
开赌场的人哪个是善类?那些人隔一天就上门,不过一看到那破旧的家也是
傻眼,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找到村委拿出借据,在她父亲的同意下把房子什么的
都拿去抵债,就连家旁边的小鱼池也拿走。
穷山村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大概要债的也会骂晦气。
张东听着,立刻对这个同行表示同情,收了这么一笔烂债,肯定是亏得只能
打落牙齿和血吞,那种破房子估计卖都卖不掉,最惨的是对外还得宣称拿房子抵
了债,最起码吃了躬也不能丢人现眼,估计那些人也很无奈。
在卖掉陈玉纯的大姐之前,陈玉纯的父亲就找到老饭馆,把她暑假的工钱拿
走,还以不同的名义预借薪水,后来算算居然还欠老饭馆钱,这实在让人哭笑不
得,或许该夸蔡雄心善,居然被一个工读生透支工资。
陈玉纯的父亲也和村里人借钱,不明就里的乡亲虽然不愿借给他,不过碍于
脸面,还是多少借他一些钱,结果出了卖房子这件事,乡亲们就有些受不了,马
上跑到她叔叔家要钱,但她弟弟哪有钱还这些债主?无奈之下,她叔叔就先拿点
钱还给别人,至于其他的,他们都知道陈玉纯在打工,便找到老饭馆,但陈玉纯
没钱还,被这一闹也没脸再待在老饭馆。
「有你爹的消息了吗?」林燕关切地问道,毕竟她这里不雇人,陈玉纯待在
这里她不反对,但总不能让她一直做白工。
「有。哼,整天做发财梦。」陈玉纯神情有些黯淡,马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
的鄙夷和厌恶,道:「村里有人说他听说去外国打工很赚钱,借了钱买了车票说
要偷渡出国。他那懒样我还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雇他,估计是心虚,害怕地
跑了吧!」
「玉纯,别伤心了,你爹应该暂时是不敢回来。」林铃柔声安慰道:「你还
是先好好找个工作,你弟弟读书还要花钱,那些欠他们钱的估计找一、两次就不
会来了,毕竟欠钱的是你爹又不是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陈玉纯的情绪很低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已经隐隐发红了。
「唉。」林燕愁绪万千,即使有心要帮,但她也背负沉重的债务,无能为力。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这时林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她应了几声后,向
张东说道:「张东,兰姐说等等过来接你,有些事要和你谈。」
「嗯。」张东点了点头,心想:鱼儿终于上勾了。
林铃很勤快,陈玉纯也很勤快,她们神伤没多久就去收拾客房了。
林燕看着林铃和陈玉纯的背影,同情地叹道:「这丫头也够可怜了,有这么
禽兽不如的爹,虽然有她叔叔帮忙,但她弟弟吃饭、上学全都是钱,她叔叔家也
不太富裕,帮了这么多已经算仁至义尽,哪来那么多闲钱帮她家还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张东也很感慨,觉得陈玉纯确实不幸,花样的年
纪却要承担那么多压力,这些本来不该她来承受的。
陈玉纯的叔叔家也是在山里,靠着种田、养鸡过日子,家里也不太富裕,这
次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他肯让她弟弟住到他家,但吃饭、上学都要钱,总不能全
要她叔叔来承担。
张东和林燕都心生同情,但世上可怜人太多,每一个都帮是不可能的,林燕
有这个心但没这个力,张东有这个能力,但与陈玉纯非亲非故,不可能平白无故
帮她。
同情心的泛滥意味着金钱的付出,无缘无故的帮助是不可能的,现实就是这
么残酷。
这时,门外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打断张东的思路。
徐含兰开着轿车缓缓停在门口,林燕一看,说道:「快去吧,别喝太多酒。」
「嗯。」张东点了点头,脑子一个恍惚,隐隐有种家的感觉一贤慧的妻子在
家静静等候着。
当张东上车后,徐含兰柔声笑道:「我们去趟县城,我爸想请你吃饭。」
「好。」张东也不多问,反正他的目的是捞好处,和谁吃饭不是重点。
小镇离县城不太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县城的经济还算不错,起码有不少的高楼大厦,吃饭的地方很老土,就是一
家看起来比较高级的海鲜酒家,装潢倒是满奢华的。
下车后,在迎宾的带领下,张东两人上了楼,三楼都是隔开的包厢。
徐含兰在前面走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张东含糊不清地应着,目光却色色地
在她身上打转。
徐含兰穿着一套浅色套装,看起来端庄大方,很是优雅,身材的曲线虽然没
那么夸张,但前凸后翘,也满有料的,蛮腰细小,完全看不出是有孩子的女人,
每走一步,在短裙包裹下的翘臀都会一扭,异常的有吸引力。
「到了。」徐含兰客气地笑道。
随后,领班打开包厢的门。
这间包厢很大,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绚烂光芒,容纳十多人足足有余,中
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装潢也很高级,旁边还有一套十分大气的沙发。
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桌上摆着一套功夫茶具。
一看到徐含兰和张东进来,中年人立刻站起来,客气地笑道:「这位就是含
兰的朋友吧?在下关伟文,是含兰的丈夫。」
「你好。」张东客气地和关伟文握着手。
那老人也站了起来,和张东热情地打着招呼,正是徐含兰的父亲徐立新。徐
含兰一看到关伟文,脸色沉了一下,不过马上装作恩爱地问道:「孩子呢?放假
这段时间还乖吧?」
……「被他爷爷奶奶带去日本玩了。」关伟文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官
场上的人,变脸的本事很高深,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道:「先坐吧。今天的石斑很
新鲜,我教他们清蒸了一条,等等给张兄弟接风。」
此时,服务生端着菜上桌,全是名贵的海鲜,不过没有昨晚在鱼塭吃的那些
海鲜美味新鲜。
徐立新笑吟吟地开了一瓶洋酒,一副恭维的口吻说道:「没想到含兰在省里
还有你这样的朋友,这次可多亏了小张帮忙,不然临退休了还惹麻烦上身。」说
着,徐立新一边给四人各倒一杯酒。
关伟文马上拿起酒杯,客气地说道:「是啊,多亏了张兄弟了,我们先干为
敬。」
「哪里、哪里。」张东客气道,不过喝酒倒不会客气。
客套话谁不会说?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互相恭维,只要听了别吐的话,场
面上就比较好看。
徐含兰倒没多说什么,不过喝酒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几乎一举杯就见了底,
很快的,俏脸上就一片红润。
客气了半天,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筷子后,徐立新这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道
小张是在哪个单位高就?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门路那么广。」
广个屁,不过是地方混久了,比你们熟而已!张东立刻打起哈哈,故意一副
自嘲的口吻说道:「我无业游民一个,哪有什么高就。游手好闲的靠着家里养,
哈哈,比不得那些家里那些亲戚朋友们。」
「呵呵,真会开玩笑。」关伟文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谦虚话,顿时眼睛更亮,
说话的态度也愈发的亲热。
一阵客套后,算是切入了主题,徐立新喝得老脸通红,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张啊,我也不客套了。含兰拜托你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我听含兰说你那边的
朋友松了口,那什么时候才能拿回这些资料?」
徐立新一开口,徐含兰和关伟文都闭上嘴,一脸期待地看向张东。
张东很坦然地接受关伟文递来的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说道:「老爷子,不
瞒你说,我不太想做这中间人,毕竟人情债比较难还,而且我朋友不方便露面,
这边钱的事还得我来开这个口,弄得像是我在勒索你们一样。」
「不会、不会。」关伟文是个老油条,马上就用感激的口吻说道:「兄弟你
多虑了,怕就怕你朋友不收这个钱,对我们来说最主要是破财免消灾。兄弟,你
就多费点力,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哪敢往那方面想。」
张东最会套话,大概说了一下难处什么的,又谦虚了几句后才开了价:「之
前和徐姐说过最少五十万元,不过后来价格压了一下,四十万元可以把资料全拿
回来,那边也保证这件事不会曝光。」
「嗯,能处理好就行了。」徐立新顿时松了一口气,饶有深意地看了徐含兰
一眼。
徐含兰会意,试探着说道:「张东,价钱是没问题,回头我可以先给你二十
万元,但你也知道要一次拿出那么多现金有点难,剩下的那一半,等拿到了资料
我再给你吧?」
「没问题。」张东倒不介意,谈这种事是没书面合约的,讲的就是信任,他
先拿出附有资料的邮件给她看,徐含兰明显也相信他的能力,不过事情小心谨慎
总是没错,毕竟他要人家先把钱付清也不实际。
事情算是谈得差不多了,张东马上拿出手机笑道:「既然说定了,我就先和
我朋友说一声,让他把资料准备好。」
「不急、不急。」一看张东要打电话,关伟文慌忙阻止。
「怎么,还有事?」张东困惑地问道,心里则暗笑:狐狸总算露出了尾巴,
先把这事抬到明面上来谈,就是要做个铺垫吧!估计胖子寄给我的第二封邮件大
有文章,不然那天徐含兰不会那么紧张。
果然,徐立新很隐晦地说起这件事,说这是他一个比较好的同事亲戚家的孩
子,这事闹出来后,他们已经和家属谈得差不多,差不多已经用钱堵住受害者的
嘴,这时要是曝光的话,那孩子就免不了牢狱之灾。
「但我也和徐姐说过,这事已经排上他们单位的日程。」张东满脸为难。
「兄弟,尽量吧!」关伟文立刻说起好话:「你在省城住久了,关系也多,看看
有什么办法帮帮孩子?你也知道,这年头父母就这么一个心头肉,这孩子平时还
是满乖巧听话的,等这件事摆平后,他家里人打算送他出国留学,我们总不能眼
睁睁地看着这孩子的前途被毁吧!」
徐立新和关伟文说着好话,目的都是让张东找关系把这件事也摆平,甚至隐
晦地说只要摆得平,钱不是问题。
张东则故作为难地说着难处,试探着徐立新和关伟文到底紧张到什么程度,
这样才能推断这事到底有多少油水可捞。
或许是看张东油盐不进,最后徐含兰示意徐立新和关伟文先别急,柔声说道:
「张东,我记得你说过还有其他关系,这件事你就帮帮忙吧!资料可以不急着拿
回来,但最少要先把事情压下去,在事情没解决好之前绝对不能曝光。」
「嗯,这个应该问题不大。」张东点了点头,心里开始计算着这一票要捞多
少。
寒暄了一阵子,关伟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面色一变,跑到旁边接听,再过
来时,一脸难色地道:「爸、含兰,我公司有事要处理,得先过去一下。」
「啊?」徐立新面带诧异,明显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算了,有事就去忙吧。」徐含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关伟文一眼,冷笑道:
「以公司为家也不错,看来这些事你也没太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关伟文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了,兄弟,确实是临时有点
事,本来还想等等带你去开间包厢玩一下,现在看来只能改天了,到时候再跟你
赔罪。」
一顿饭吃得有些匆忙,买完单后,徐立新明显有些不快,搭着关伟文的便车
走了。
在酒店门口,张东晃了晃有些发僵的身体,调侃道:「徐姐,你老公貌是个
工作狂呢!」
「他?哼。」徐含兰冷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才叹息一声,说道:
「陪我走走吧,先醒醒酒。」
「算了,我累了。」张东心里有些发痒,不过还是拒绝了。
徐含兰倒没强求,这时也接了一通电话,客气地说了几句后挂掉电话,秀眉
微皱地道:「看来没办法散步了,我得先回学校传点资料,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顺便把钱先转给你。」
「没问题。」有钱就不一样了,张东立刻极为殷勤。
徐含兰俏脸微红,明显酒喝多了,有几分醉意,临上车的时候,她犹豫了一
下,还是将钥匙递给张东。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张东自然义不容辞地当起驾驶,更何况是开徐含兰的
车。车子开向小镇的路上,徐含兰都茫然地看着窗外,看起来有几分迷茫,更有
一种难言的优雅。
张东一边专心地开着车,一边忍不住看徐含兰几眼,莫名的感觉到有空气变
得有些躁热。
晚上的镇一中,教学楼黑得很适合演鬼片,唯有学生宿舍还有些灯光。
将车停好后,徐含兰似乎是怕被人看见惹来闲言碎语,眼神一递,示意张东
快点和她走,别东张西望。
徐含兰这一眼,焦急中带着几丝妩媚,张东感觉骨头都酥了一下。
看着徐含兰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张东心一荡,赶紧跟上去,从下面盯
着那摇摆的翘臀。
徐含兰的办公室摆设简单,办公桌、书柜,还有一套沙发,不过显得很有品
味。走进办公室后,徐含兰习惯性地锁上门,指着沙发说道:「你先坐一下,我
把资料传完再转帐给你。」
「你忙你的。」张东闲着无事在办公室内乱逛,作业本、校章,这里有太多
引起回忆的好东西,看着都觉得有趣。
办公桌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资料,徐含兰打开电脑后忙碌起来,那认真的模
样极端诱惑。
不说男人认真时是最帅的,像这种身穿装的女人,在忙碌时也别有一番韵味。
闲来无事,张东站在徐含兰背后看着她娴熟地工作。
徐含兰似乎有些别扭,不过没说什么,回头看了张东一眼,就继续忙碌着。
「看不出来徐姐还是女强人。」张东没话找话说。
「男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徐含兰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又敲起键盘。
办公室内一时静默无声,窗外吹来微凉的夜风,体内的酒精也开始发作,徐含兰
的眼里有着醉意的迷茫,突然说道:「张东,燕子会因为你和陈大山离婚吗?」
「不可能吧。」张东摇了摇头,心想:徐含兰也知道我和林燕发生了关系,
不过她不知道林家那一堆狗屁倒灶事吗?
「帐号。」徐含兰轻描淡写的一问后也不多说了,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张东立刻把帐号报给徐含兰,过没多久,手机响起收到简讯的声音,三十万
元入帐。
张东确定无误后,笑眯眯地道:「好了,事情办妥,我先闪了。」
「陪我坐一下吧。」徐含兰面带几分惆怅,叹息道:「最近压力有点大,陪
我说说话。」
「压力大?」张东倒是困惑了,心想:一个官太太,家里有钱,老公有权,
还有什么压力可言?
「我……算了。」徐含兰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
听燕子说你要去陈家沟村,那边的路泥泞得很,最近没车愿意去,你开我的车去
吧。」
「这样不好意思。」张东客气道。
「你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徐含兰白了张东一眼,将车钥匙抛过去,说道:
「反正你该办的事别忘了就好了。陈家沟那荒凉地方,你没车的话,来回很不方
便。」
「谢谢徐大校长。」张东道。
要上班的时候,徐含兰就住在办公室。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把张东送到校门
口,现在门房已经去吃消夜,她说是下来顺便吹吹风。
徐含兰的眼神有些麻木,似乎总是欲言又止,张东看她心事重重的,忍不住
关切地问道:「徐姐,你没事吧?」
「没事。」徐含兰苦笑一声,一直优雅淡然的她,此时看起来更有一种柔弱
的妩媚。
「有事要帮忙的话,记得和我说。」张东心一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见过
徐含兰的父亲和老公后,总感觉这家人怪怪的,坐在一起似乎半点亲情都没有,
凑在一起更像是个利益团体。
「没事,你快点回去吧。」徐含兰摇了摇头,然后走回办公室,那婀娜的背
影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坐上车后,张东开了导航,毕竟这里的路他都不认识。
张东一边开着车,一边郁闷地心想:为什么感觉今晚的徐含兰很多愁善感?
回到了镇里,她的情绪也很是低落,看来她这个家也是不太平。
寂寞少妇?张东心里顿时邪念横生,忍不住遐想起徐含兰若到了床上,会是
什么样的风韵,是和外表一样端庄的温顺,还是隐藏在优雅娴静之下洪水般的疯
狂?张东回到饭店时,很意外地林燕姐妹俩都在柜台后。
林燕和林铃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笑话,全都笑得花枝乱颤。
林燕的成熟妩媚,林铃的青春活泼,在一起时有着强烈的对比,各有魅力,
带来的视觉诱惑相当大。
「回来啦?」林铃羞怯地笑道,亲热地搂住林燕的脖子。
「嗯,困死了。」张东点了点头,不过说话时却看向林燕。
一路上满心的遐想,弄得张东体内的欲望很高涨。
「那就先去睡啊。」林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又嘱咐道:「明天你还要
去陈家沟,早点休息吧。」
看来又没搞头!张东翻了一下白眼,郁闷地往楼上走,惹来林铃一阵狡黠的
笑声,林燕也在笑着,不过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洗了澡、上了床,张东感到欲哭无泪,憋着的火没处发泄,也只能忍了,可
想早点睡,但闭上眼睛,心内都是无尽的遐想,一幕幕香艳的画面闪过,根本睡
不着。
不只是和林燕的销魂一夜,不只是调教她时那种无比美妙的滋味,张东闭上
眼睛出现的人里还有青春可爱的林铃与活泼可人的陈玉纯,甚至是楚楚动人的徐
含兰。
张东红了眼,却无计可施,酒精一上头也懒得想那么多,拿出手机开始传简
讯给林燕,甚至在冲动之下,也传简讯给徐含兰,心痒的想试探她是不是也空虚
寂寞?
第三章、野战小处女(上)
传了大半晚的简讯,话题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徐含兰温婉的外表下也是见识
颇多,这点是张东意想不到的。
第二天,张东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被林燕的电话叫醒,还不知道
要睡到几点,预计中的陈家沟之行也会搁浅。
有些意外的是,陈玉纯也有事要回她叔叔家,自然很理直气壮地搭张东的便
车一起回去。
出门在外,张东喜欢一个人来来去去,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了麻烦,更何况
是个女孩。
开着车在小镇上转悠,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张东忍不住打起哈欠,从后视镜
看着两个活力四射的少女,恨得直咬牙。
林铃穿着一条白色裙子,显得飘逸好看,青春活泼的小美女自然是引人目光,
陈玉纯的打扮也不错,黑色的蕾丝背心显得胸脯鼓鼓的,配条白色短裤,白嫩的
长腿晃得人眼睛都要花了。
不知道陈玉纯哪来的钱,要去看她弟弟,顺便买些东西给他。
张东真恨不得说你们先去买,他还能趁机溜回去和林燕来个翻云覆雨的两人
世界。
逛街是女人得天独厚的强项,无论什么年纪,都在这点上有男人难以媲美的
天赋。
将车子停在一边,林铃和陈玉纯逛着服饰店,张东则坐在驾驶座上差点打哈
欠,拿出手机分别传简讯给林燕和徐含兰。
林燕还算温柔,起码有叮嘱几句早去早回之类的,显得极为关切,虽然这两
天没了二人世界,不过她字里行间的女人味越来越浓。
至于徐含兰则是勾搭看看,张东没有志在必得的把握,传简讯时,一开始也
是聊些有的没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试探性地问她的情况,偶尔开玩笑,说着黄色
笑话。
对此,徐含兰倒是油盐不进,也不恼怒,只是选择无视,继续和张东聊没营
养的话题,昨天一聊就聊到凌晨四点多,中间最让张东兴奋的是她说已经躺在床
上,张东问她是不是裸睡,徐含兰只发了个「呵呵」,不承认也不否认。
有搞头,最少她对我的调戏不反感二想到这里,张东顿时浑身都是精气神,
嘿嘿的淫笑着继续传简讯给徐含兰,旁敲侧推着她的情况和爱好,为拿下这美丽
人妻先做好扎实的讯息收集。
林铃和陈玉纯逛得已经走火入魔了,似乎林铃也少有这样自由行动的机会,
脚步快得张东都有些眼花缭乱。
过了一会儿,徐含兰说有事先不聊了。
张东无聊,也下车开始闲逛,盘算着第一次回母亲的娘家是不是得买什么。
那个傻瓜舅舅,还有听闻满封闭无比的老俩口算外公外婆吧。张东想着,然
后买了一些烟、酒、补品之类的放在后车厢,打电话一问,却得知林铃和陈玉纯
还没逛完,无奈之下只能如沿街乞讨般东看看西看看,好打发时间。
小镇的商店卖的东西不是很新潮,不过算齐全。
在路过手机店的时候,张东想起林燕那已经很老的按键手机,还有林铃老是
修不好的破手机,心念一动,立刻走进去挑了起来。
小镇落后归落后,还是有些有钱人赶流行,走出手机店的时候,张东的袋子
里多了两台新手机,高昂的价格让张东觉得有些奢侈,他都不曾用过这么贵的东
西。
不过一想起林燕开心的模样,张东就邪恶的一笑,心想:或许可以趁她开心
的时候提些比较舒服的要求,比如口爆什么的,或者颜射?至于这位小姨子,讨
好她是必要的,最少让她自觉点,不要做电灯泡这种天诛地灭的事。
到了中午时,林铃和陈玉纯总算逛完了,战利品还满丰富的。
不过张东发现林铃和陈玉纯并没帮自己买什么东西,衣服都是少年款的运动
服,其他的大多都是文具和书包之类的,更绝的是还买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东
西塞到后车厢内,在林铃和陈玉纯叽叽喳喳的讨论中先回饭店。
林铃在下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虽然一路上都在无视张东,但最后还是有些
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哥,那边路不好走,你开车小心一点。」
「知道了。」说着,张东喊住林铃,将两台手机递给她。
林铃接过手机时有些惊喜,不过马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姐要你买的?」
「我得献献殷勤啊,不能总那么不识相。」张东装作哀怨地叹息一声,又忍
不住满面凄惨地说道:「而且还得求某人开一下恩,空着手我也不好意思,所以
献殷勤的时候我也不敢忘了你这一份。」
「谢谢。」林铃当然知道张东在说什么,难为情地说道,然后跑进饭店。
林燕和张东发生关系后,林铃对张东一直是冷面相对,态度会转换是之后听
到那通电话后,或许是她知道林燕也不排斥张东,所以态度有所好转,只是这几
天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是当电灯泡,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让张东很纳闷。
陈玉纯坐到副驾驶座上指路。她的背心款式很性感,红扑扑的小脸看起来清
纯中带着几丝青涩的妩媚,胸脯随着呼吸起伏着,白嫩的大腿一伸直,似乎散发
着肉香。张东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有种伸手抚摸的冲动。
车往着比较偏僻的方向开着,陈玉纯一边指着路,一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到:
「东哥,听说你勾搭上燕姐了?」
「靠!你问的什么啊!」张东全身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
车开到沟里。
「铃铃姐跟我说过。」陈玉纯狡黠而俏皮地笑道:「大山哥那人虽然憨厚老
实,不过我们都觉得他配不上燕姐。你是不是吃干抹净就不想认了?告诉你,别
看燕姐外表很泼辣,其实心地很好的。」
「是是,那我等她离婚。」张东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心想:毛都没长齐的小
屁孩,怎么八卦到这种程度?
与一个小美女上路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无奈她不知道是太早熟还是怎么的,
问的问题教张东一阵无语,觉得她还真有点对不起「陈玉纯」这个名字,说出的
话可一点都不清纯。
「东哥,你们城里是不是真的天天花天酒地?听说你们那边很乱,电视上总
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东哥,你和燕子姐偷情,大山哥知不知道?你会不会要燕姐离婚啊?」一
路上陈玉纯就像一群小鸟叫般叽叽喳喑的,如果不是她嗓音甜美,张东早就拿东
西塞住她的樱桃小口。当然了,拿纸团之类的很不温柔,如果是……张东看着陈
玉纯一开一合的小口,不禁开始意淫起来。
去陈家沟村的路果然如传闻中难走,进山的时候一开始还是水泥路,但没多
久就变成一段土路、一段水泥路,极端颠簸,如果碰上有村子,还有段平坦的路
可走,可在没村子的野外就崎呕不平,很难走。
开这样的路,张东不敢分心。
陈玉纯似乎说久了觉得没趣,拿起张东的平板电脑玩起游戏。
陈玉纯满聪明的,张东只教了几句,她立刻就懂了,玩得不亦乐乎。
蜿蜒崎蝠的山路不能开快,开了两个多小时后,张东觉得很疲劳,但一问之
下,路程还有三分之一。
这一带已经极为偏僻,偶尔看到的小村都没几户人家,可想而知陈家沟村到
底偏僻到何等地步。
又开了一会儿,陈玉纯放下平板电脑,开始认真指路,看来快到她叔叔家。
在陈玉纯的指点下,车子开进了一座靠山的小村落。
这座小村有几十户人家,大多都是山里常见的院子平房,只是年代老旧,显
得有些破败。
在路过一间用铁链锁起来的房子时,陈玉纯的眼眶有些发红,看来这就是被
她父亲卖掉的家。
车子停在一户人家前,这户人家的房子比其他人的房子好一些,但也只是对
于这偏僻的小村而言。
红砖围墙很长,看得出院子比较大,院内的几间平房算很平整,车一停就可
以听见里面的鸡鸣狗叫。
「帮我拿东西。」陈玉纯的眼眶越发红了,收拾着东西下了车,大声喊道:
「小弟、二叔,我回来了。」
院内堆满坛坛罐罐,典型的山里人家的杂乱,还堆放着不少柴火。
陈玉纯刚走进去,中间房子的房门立刻打开,一个满面沧桑、肤色黝黑的中
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边抽着烟,一边错愕地说道:「二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二叔。」陈玉纯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跑过去亲热又尊敬地说道:
「我过来看看你和小弟。」
「你这丫头,快进屋。」看得出陈玉纯的叔叔虽然表现木讷,但对她们姐弟
很疼爱,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但马上又疑惑地看着扛自行车进来的张东。
「这我一个姐姐的老公,他送我过来的。」在慌乱之下,陈玉纯只能撒谎。
「坐。」山里人朴实,陈玉纯的叔叔没有多问,客气地招呼着,却又摇了摇
头,说道:「你小弟和嫌婶他们去山上干活了,今天有收咸菜的人过来,我才在
家等。你这丫头过来也不说一声,要是我也不在的话,你岂不是白跑了?」
「二叔,这钱您先拿着。」说着,陈玉纯从口袋里拿出一元递给她叔叔。
陈玉纯的叔叔面露诧异,随即皱起眉头,有些嘶哑地问道:「二丫头,叔叔
还有点过日子的钱。上次人家说你工钱都被你爸拿走了,你身上应该没钱了,跟
叔说说,这钱是哪来的?」
「放心,二叔,这是我借的。」陈玉纯赶紧把钱塞到她叔叔手里,慌张地解
释说道:「我不打算读书了,朋友帮我找了一个新工作,老板娘人不错,先给我
预支一些钱。」
「唉,要不是你爸,你还能多读几年。」陈玉纯的叔叔叹息一声,有些哽咽
地说道:「好,钱先放着,我再偷偷拿给你小弟。你婶婶到底是女人家,心眼小,
虽然疼你们,不过唠叨的话多,有时候说话的时候口没遮拦,你可不要怪她。」
「二叔,我知道。」陈玉纯已经忍不住擦着眼泪,看着这伧桑的叔叔,忍不
住哭道:「二叔放心,我会好好打工赚钱。我爸欠的那些钱我会还的,我会赚钱
供小弟读书的,我不能让小弟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做人。」
「二丫头别哭了,叔叔知道你疼弟弟。」陈玉纯的叔叔呵呵一笑,安慰道:
「放心,那是你弟,也是我侄子,我们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饿不了他,也委屈
不了他的。你先好好找份工作,安稳下来再说,天塌下来有二叔顶着,你总得先
顾好自己。二叔没能耐,否则二叔也想养活你们姐弟,让你们好好读书。」
话说到这里,陈玉纯的叔叔眼眶也有点潮湿,摇头叹气道:「二叔也没办法,
有办法的话就让你继续读下去了。你妈走得早,你爹那德性二叔也知道,你们从
小就是二叔和婶婶带大的,说是侄儿,但和自己的儿女有什么区别,怪就怪二叔
没那能耐。」
「二叔!」陈玉纯哽咽道:「您放心,我出去打工能养活自己,我要赚钱孝
敬你和二婶,还要供弟弟上学。我知道二叔现在也困难,玉纯会好好工作的,之
后我会存钱,还要给你和二墙盖间新房子。」
「傻孩子。」陈玉纯的叔叔擦着眼泪,即使只是几句话,但一片孝心已经让
他很感动,夹着烟的手指都在瑟瑟颤抖。
陈玉纯和她叔叔说了很多体己话,张东在旁边听着,也是唏嘘不已,看来陈
玉纯姐弟俩对这个叔叔比对自己的父亲还亲,且自己的父亲又喝又赌还打人,这
个二叔却是憨厚的正经人,隐隐可以听出他们对这个叔叔的感情,小时候饿了就
知道往叔叔家跑,不难看出这个叔叔对他们的疼爱。
陈玉纯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整天醉醺醺的不务正业,姐弟三人几乎是叔叔
和婶婶一手带大的,感情之深厚可想而知。
虽然这个二叔沉默寡言,也很贫穷,却很疼爱这些后辈,这样的男人扛起一
切的压力,却把话说得轻描淡写,比起一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他这种默默的付
出更值得尊敬。
陈玉纯的弟弟上山干活,傍晚前不会回来。
过没多久,收咸菜的人开着三轮车来了,陈玉纯的叔叔马上擦干眼泪就忙碌
起来,搬着沉重的坛子赚那一点辛苦钱。
对于山里人来说,惆怅只能一时,他们最需要做的是用勤奋的双手来打点每
一天的生活。
张东还有事,不能久坐,陈玉纯更不想打扰她叔叔的买卖,委婉地谢绝他的
挽留就上了车。
在陈玉纯上车的那一刻,她叔叔忙得没办法送出门,仍在院内搬着那些沉重
的坛子。
陈玉纯一看,眼泪已经忍不住,猛的伏在车上号啕大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
心里的委屈,还是因为这个叔叔远胜父亲的疼爱。
陈玉纯的叔叔总是笑呵呵的疼爱着他们,而他此刻的辛劳就像是刀一样,几
乎割碎玉纯脆弱的心灵。
陈玉纯哭得梨花带雨的,张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递面纸给她,好不容
易等她啜泣声小一些时,才拿来自己准备的烟酒,道:「拿给你二叔吧。」
「这……」陈玉纯眼睛肿肿的,有些愣住,这些烟酒她见过,都很贵的。
「拿去孝敬他,去吧。」
张东执意要给,而陈玉纯虽然知道随便拿人家东西不好,但看着她叔叔忙碌
的背影,银牙一咬说了声谢谢,飞快的把东西拿进去放下。
「二丫头,找到工作和二叔说一声,二叔抽空给你带点吃的。」陈玉纯的叔
叔喊道,然后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话的时候甚至没空回头看一眼,也看不到桌
上那几乎一辈子都不敢买的东西。
陈玉纯擦着眼泪,眼里始终有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无奈。
张东不好意思多问人家的家事,转着方向盘,开始朝陈家沟村前行着,一路
上抽着烟。
陈家沟村有够偏僻,路已经窄到无法容纳两辆车同时经过,甚至连台摩托车
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扛着锄头的老人步行着,甚至连野狗都看不到几条。
淤泥封路的痕迹还隐隐可见,渐渐进入山谷地貌,一路上可以看见一些小村
已经在拆迁,有的工程队驻扎在这里大兴土木,田边还停着不少挖土机,看来这
里建水库的事已经落实了。
通往陈家沟村的路到了尽头,眼前是一条宽敞的小河,张东下车一看,就满
面为难。
这时陈玉纯也不哭了,下车一看,立刻说道:「我听别人说过,车到了这里
都过不了,好像有个老爷子在这里撑竹筏,不过怎么看不到人啊?」
张东两人一筹莫展,恰巧这时有两个村民走过来,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老人
家有喜事停渡,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过得河。
那两人说完后,脱得只剩内裤,把衣服举在头顶就游过去,看起来十分适应
这种不方便的生活。
「怎么办?」陈玉纯不好意思地问道,毕竟路途这么遥远,明天再开一趟未
免太折腾。
「上车。」张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看着眼前这条小河,咬了咬牙,决定在
这里守上一夜。
最近的村子还没拆迁彻底,住着不少人家,不过这种山里人家没几间房间,
除非睡柴房,否则根本没住宿的地方,看来今晚得在车上将就一晚。
把车开到小河边的草地上停着,张东将椅子往后一放,叹息道:「看来今晚
得在这里喂蚊子,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东哥,你别急,我去帮你找吃的。」陈玉纯打开车门,随即跑个没影。
过没多久,陈玉纯不知道从哪个村民买来一口大锅和碗筷刀具。
张东困惑地刚想问时,陈玉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
过了一阵子,陈玉纯气喘吁吁地拿只小竹篮跑过来,里面都是刚摘下来的新
鲜野菜。
在张东眼里,路边的草都是一样的,但这种山里长大的孩子不同,对于野菜
和药草都有一定的常识,一般的城里孩子还真没这个本事。
「东哥,搬点石头过来。」陈玉纯利落地洗好野菜后,笑道:「今天我们就
野餐一顿吧。刚才我看见那个老伯家有养鸡,我去和他买一只,保证你吃过就忘
不了,我们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说着,陈玉纯利落地跑去忙碌。
张东搬来石头时,陈玉纯已经提着切好的鸡肉和盐跑过来,这时张东就像是
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在她的指挥下开始搭造简单的土灶。
石头加点河泥一糊,一个简单的土灶就建成,然后在大铁锅里加了些清澈的
河水架在上面。
一陈玉纯在河边洗着野菜和鸡肉,一蹲下来就能明显看到短裤包裹下的挺翘
小一屁股,隐隐还露出里面白色小内裤的边缘。
张东看了陈玉纯一眼,装作没事地调戏道:「看不出来陈玉纯还满贤慧的。」
「那当然,从小我就照顾我姐和我弟。」说到这里,陈玉纯微微愣了一下,
一时有些伤感,不过马上又给了张东一个活泼可爱的微笑,道:「你别小看我,
什么家务事我都能做,我二叔说过我做饭的手艺比我婶婶还好。」
「是是是,你以后肯定是个好老婆。」张东调笑道,目光始终落在陈玉纯露
出的小内裤上,那雪白的肌肤即使带着几丝青涩,却有着别样的诱惑。
陈玉纯白了张东一眼,强颜欢笑道:「东大爷,麻烦您去捡点干柴,我们乡
下土灶是生柴火的,没柴火我可没办法帮你做饭。」
「好。」张东应了一声,就不舍地收回视线,去捡柴火。
张东捡了一些干柴,见潮湿的草地上还有一些漂亮的蘑菇,张东也捡了几颗,
回去的时候,陈玉纯已经在生火。
熟练地架起柴火后,陈玉纯看着张东捡来的蘑菇,笑道:「东哥,你不会是
觉得这山清水秀,心动了吧?居然捡这么多有毒的蘑菇回来,这不是什么风水宝
地,你想死我还不想呢!」说完,陈玉纯就把那些蘑结丢到柴火里烧。
过一会儿,土灶下的火烧了起来。
张东被鄙视得有些闷,在一旁老实地看着,插不上手,不得不感慨真是穷人
的孩子早当家。
感慨之中,张东脑子又一个恍惚,心想: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错。不过貌似
是富人的孩子早当爸,穷人的孩子早当妈吧!玉纯那么贤慧,想来以后肯定是个
好老婆。
将洗好的鸡肉和一些野菜、盐、黑漆漆的树根放到铁锅内,就等它慢慢炖了。
一忙完后,陈玉纯洗完手跑到张东身边,娇滴滴地说道:「好了,东哥,等等就
可以吃了。」
一「嗯,我看电影。」张东躺到后座上,拿着平板电脑玩了起来,好在一开
始有准备,下载了一些电影,否则在这荒郊野外的岂不是要闷死?
「我也要看。」陈玉纯笑眯眯地挤进来,坐在张东的腿边,撒娇道:「也给
我看,人家无聊死了。」
陈玉纯说话时吐气如兰,坐下来后,那大腿滑腻的感觉让张东心神一颤,尤
其是那带着体温的弹性更是诱人。
张东狠狠的咽了一下口口水,但还是装作不耐烦地说道:「走开,地方小别
挤了,你要的话先给你看。」
「好啊。」陈玉纯开心地笑道,几乎是抢一样的夺过平板电脑,然后自顾自
的玩起来。
张东深吸了一口气下车,点了根烟让自己冷静一下,虽然陈玉纯十分的清纯
可人,但一招惹就会有不少麻烦,他没必要急色到这种地步。
回头看了看那可爱而懂事的陈玉纯,张东不禁摇了摇头,心想:不是一夜情,
而是单纯的肉欲需要,陈玉纯的可爱让人难以心生邪念,面对她的时候,即使有
觊觎那青春动人的身体,但人非草木,该如何面对她那让人感动的倔强和坚强?
晚霞悄悄散去,黑夜来临的时候,大山的深处一片漆黑,微凉的夜风吹得树
林哗哗作响,小河边可以看见月光倒印下的碧波荡漾,听见虫叫鸟鸣,感觉很安
详,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与一个美少女独处,只要不是太监,就难免心生涟漪。
鸡汤炖得差不多了,味道确实不错,吃完后,张东坐在河边,把脚泡在河水,
感受着河水的清凉,旁边放着一瓶打开的洋酒,喝了几口,感觉有些躁热,但不
喝又怕熬不过这无聊的漫漫长夜。
陈玉纯收拾完东西后跑过来,一看张东在喝酒,立刻笑眯眯地问道:「东哥,
你又喝酒了啊?喝醉是什么感觉?」
「没感觉。」张东往后躺在河滩上,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月色下可爱的少女,
忍不住调戏道:「想知道你就喝,不过喝醉了我可不管。」
陈玉纯微微一愣,突然抓住酒瓶猛的喝了一大口,顿时呛得咳嗽几下,不过
她还是倔强地又多喝了几口,即使酒的味道很辣,但她似乎把这当成是一种发泄。
张东没有阻止陈玉纯,心里明白她的压力很大,活泼的外表下有着她自己的
柔弱。
连喝了几大口酒,陈玉纯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她放下了酒瓶,眼里水蒙蒙
的,青涩的可爱中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
灶火还在燃烧着,成了这时唯一的光亮,模糊中隐隐可见陈玉纯的小脸上无
声滑下两行泪珠,不过倔强的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偶尔喝几口酒。
「别喝了,喝多了难受。」张东忍不住劝道,本来这情况很适合诱骗无知少
女,不过看着坚强又可怜的陈玉纯,张东心里一片柔软。
「我就是想难受一下。」陈玉纯竟然把酒喝了个底朝天。
陈玉纯赤着小脚走到河水中,突然转过头,朝着张东说道:「东哥,你觉得
我漂亮吗?」
「漂亮。」张东肯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陈玉纯还小,不懂得打扮,但不管容貌还是身材都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胚子。
「呵呵。」陈玉纯娇媚地一笑,然后慢慢脱掉背心,雪白的肌肤在月色下呈
现象牙色,上身只穿着贴身衣物,小蛮腰与无瑕的肌肤显得极端诱人。
「你……干什么?」张东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但还是装着正人君子转过头。
「东哥。」陈玉纯脸色有些羞怯的红潮,但还是大着胆子了过来,小手颤抖着抓
住张东的胳膊,把张东的手掌放在她隆起的酥胸上,声音颤抖着说道:「既然我
漂亮,你为什么不看我?」
陈玉纯的声音本就妩媚,何况此时面对如此大胆的主动,是男人就该冲动,
但陈玉纯眼里闪现的泪光又那么楚楚可怜,张东实在为难,天人交战后,狠狠的
咬着牙说道,……「玉纯,你这是干什么?女孩子家的,就不怕吃亏吗?」
话是这样说,但张东无法把手抽回来,陈玉纯的美胸圆圆润润的,覆盖在上
面,即使不捏也能感受弹性,她发育得不错,平时看她穿衣服,还没发现她还有
这么大的尺寸。
「东哥,要了我。」陈玉纯面带娇羞,突然一咬牙,爬到张东身上,娇喘连
连说道:「我……我想要。」
陈玉纯吐气如兰,身体火辣,张东顿时脑子嗡嗡作响,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
这飞来的艳福,心想…在荒郊野外的夜晚,一个美少女主动献身,这未免太玄妙
了吧!
「为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东眼带情愫和怜爱,看着这坚强可爱的
少女,始终难以糊里糊涂的顺从欲望,毕竟才见过几次面而已。
她喜欢上我了吗?可张东可没自恋到这个地步。
「我……」陈玉纯咬着下唇的模样分外可人,却忍不住流下泪,最后趴在张
东的胸膛上,一边哭泣着,一边楚楚可怜地说道:「我……东哥,你是不是觉得
我下贱,哪有这样投怀送抱的?」
陈玉纯这一趴,饱满的酥胸就挤在张东的身上,滑嫩的大腿不时磨蹭着,张
东顿时感觉海绵体有些充血,不过看她哭成这样,还是赶紧克制住被撩拨起来的
欲望,一边拍着她裸露的香肩,一边轻声安慰道:「没有,东哥一直觉得你是很
好的女孩子。」
陈玉纯一听,顿时哭得更厉害,什么话都没说,眼泪却打湿张东的胸膛。
黑漆漆的河边,火焰慢慢变得黯淡,陈玉纯的哭泣声才变小。
张东一边安慰着陈玉纯,一边带着她往车里走,虽然表面上一副好人相,目
光总忍不住游离在那一走一颤的美妙嫩乳和雪白的肌肤上。
这时一片漆黑,张东锁上车门、开了空调、座位一放,车内勉强也能睡一夜。
上车后,陈玉纯坐在后车座擦着眼泪,看着张东,明显是欲言又止,只是那
眼眸里多了几分乖巧。
打点好后,张东才坐在陈玉纯的旁边,柔声说道:「玉纯,有什么事和东哥
说,这样一直哭不是个办法。」
「东哥……」陈玉纯擦了眼泪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
知道你是省城的人,你回去的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想去那里赚钱。」
「赚什么钱?」张东立刻肃声问道,陈玉纯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紧张。
「我听人家说,坐台赚得很快。」陈玉纯的声音越来越低,不好意思地低下
头,哽咽着说道:「东哥,我知道我这样很贱,但没办法,我弟弟上学读书要钱,
我二叔为了帮我们欠了人家债,还有我爸借的那些钱。老实的打工,我又没念什
么书,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你觉得坐台赚钱快?」张东有些心酸,但还是板起脸训斥道:「你知
道这样对你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那一行别人光看到钱,谁看到里面的辛酸?你
二叔已经帮了你很多,你觉得你赚那种脏钱他会开心吗?」
「我不敢告诉他。」陈玉纯心虚而柔弱地哀求道:「东哥,我求你了,我是
一真的没办法,如果只是打工,我根本无法供我弟弟读书。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
你就带我去吧。」
「不行。」张东立刻严声摇头,脑子一转,马上吓唬道:「你以为赚这种钱
是脱光一躺,任男人蹭蹋就行吗?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城里什么样的变态都有,
有的会搞你后面,甚至有时候你得一次陪好几个男人睡,被他们搞完,你十天八
天都下不了床。」
「这……」陈玉纯毕竟单纯,被张东这一吓,顿时面露怯色。
「这都还算轻的,哼,你未免太天真了!」张东一看见效,立刻狠狠吓唬道,
什么啤酒瓶子、什么夹香烟之类的恶行,还有一些男人的变态行经,什么SM之
类的,说得天花乱坠。
陈玉纯虽然泼辣,但毕竟涉世未深,哪知道那灯红酒绿的奢靡中藏着太多的
眼泪,她或许想到的只有出卖肉体的耻辱,哪能想到这行业背后的辛酸,堕落的
不只是身体,更是尊严和灵魂。
在张东的威吓之下,陈玉纯的小脸已经一片煞白,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张东
和她说的那些可怕的现实,是她难以想象也不敢相信的。
「玉纯,人活着会有很多难关,」张东柔声劝慰道:「并不是哪个难关你都
迈不过去,你有这想法,我知道是迫于无奈,可你得清楚,有时候你认为最是捷
径的办法,可能代价之惨重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可不这样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陈玉纯似乎崩溃了,泪水流个
不停,抱住膝盖哭泣起来,身体也随之抽搐着。
「唉!」张东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确实有能力帮她,但因为一时
同情而去帮助她,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张东自认为卑鄙无耻,也是很现实的人,陈玉纯的眼泪确实柔弱得让人心都
碎了,但天下的可怜人之多数不胜数,非亲非故的,实在找不出帮她的理由。
外面一片漆黑,山里的夜晚蚊虫甚多,关上车门后,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在陈玉纯的哽咽声中,温度渐渐上升,张东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有些烦躁地
扭了扭脖子。
「东哥,」陈玉纯哭了好半天,这才擦着眼泪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
着张东,突然破涕为笑地说道:「铃姐说你是坏人,为什么我觉得你不坏呢?」
「你还是穿上衣服吧。」张东看着陈玉纯又哭又笑的模样,实在楚楚动人,
赶忙把她的衣服递过去,开玩笑道:「告诉你,东哥可是个大色狼,你再不把衣
服穿上,我很容易犯错的。」
「东哥,谢谢你。」陈玉纯哭得小花猫一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张东温
柔地笑道。
「好了,快休息吧。」
张东感觉到脖子都有些发烫,面对陈玉纯那青春动人的身材曲线,体内的细
胞都在不安分的跳跃着,血液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沸腾起来。
「东哥,我觉得我刚才想得没错。」
陈玉纯咯咯一笑,看着张东躲避的模样,反而调皮起来,将傲人的小胸脯一
挺,娇媚说道:「人家想要是真去干那行,这干净的身子就找个不讨厌的人给了
他,当时我第一个想的就是给你,反正我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我不想随便卖给别
人。」
「傻丫头,老说这样的话,我会把持不住的。」
这时张东反而有些怯懦了,本能的后退一下,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痒:
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处女?
陈玉纯俏脸娇红,咬着下唇往张东逼近一步,满是泪水的眼眶里隐隐浮现出
迷蒙的水雾,小手僵硬的放到张东的大腿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东哥,我
是说真的,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这是我最不甘心的地方。」
「你年纪还小,会有的。」
张东浑身一抖,当陈玉纯的手按到大腿的时候,血液开始控制不住的往海绵
体集合,她身上温热的气息传来,近在咫尺的俏脸上含着几分妩媚,让张东仅存
的理智在一点一点的崩溃。
「有了。」陈玉纯咯咯一笑,给了张东一个甜美至极的微笑后,猛的扑到张
东的怀里,将张东扑倒在座位上。
陈玉纯那柔嫩的身体、火热的体温和特有的香味侵袭而来,傲人的胸部紧紧
的顶在胸膛上,张东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压抑的火苗瞬间变成滔天的火海,仅
存的理智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但陈玉纯伸出玉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然后那柔
嫩诱人的樱桃小口就吻下来,一下子击溃张东所有的理智,心想:现在的女孩真
是主动……
当陈玉纯颤抖的小嘴吻上来,那柔有的柔软和少女特有的香味一下子点燃张
东心里的干柴,尤其是她那白嫩的大腿还颤抖着,那细微的触觉彻底激发压抑的
情欲。
陈玉纯羞红着脸,胡乱亲着张东,这似乎是她的初吻,她显得很青涩紧张。
这时,张东已经忍不住反手抱住陈玉纯的小蛮腰,在她主动的挑逗下,不客
气地吸吮着她青涩香甜的味道。
陈玉纯本能的呻吟一声,喘息立刻变得急促。
张东一边抚摸着陈玉纯的细腰,一边吻着她,努力了半天,撬开陈玉纯紧闭
的贝齿,舌头游到她口内,肆意地尝着那清香的味道。
在张东含住陈玉纯的舌尖吸吮一会儿后,陈玉纯逐渐迎合着,丁香小舌生硬
地回应着张东热烈的挑逗,那种青涩至极的感觉让张东几乎要疯了。
抱着陈玉纯,胡乱地抚摸着她的腰,感受着一对饱满嫩乳在胸前磨蹭,张东
肆意地和她舌吻着,品尝着少女初吻青洁的昧道。
在张东的引导,陈玉纯下渐渐放开,舌头偶尔的撩拨,都会带给张东莫大的
快感。
长长的湿吻,口水啧啧的声音,两条舌头激烈地纠缠着,贪婪地吸吮着彼此
的味道,如此猛烈的一个吻,让陈玉纯只能发出呜呜的喘气声,那微弱的声音极
是紊乱,听在耳里简直就是最好的挑逗。
热烈的亲吻到彼此都要窒息的时候,张东这才不舍地放开陈玉纯,却继续舔
着她柔嫩的嘴唇。
陈玉纯闭着眼睛啊了一声,躺在张东的胸膛上回味着刚才那剧烈的滋味,小
脸上都是满足的陶醉。
紊乱的喘息久久不能停歇,良久后,陈玉纯才睁开眼睛,看着张东意犹未尽
地舔着她的樱桃小口,对她来说,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实在巨大,她难为情地抹了
一下嘴边张东的口水,娇羞而妩媚地说道:「东哥,这是我的初吻。」
「我知道。」张东的喘息很粗重,应了一声后坐了起来。
看着怀里娇羞又火辣的陈玉纯,张东忍不住一边舔着她那发烫的耳朵,一边
喘着粗气说道:「好甜啊,玉纯的舌头软软的,让东哥感觉好舒服。」
一听这直接的挑逗之言,陈玉纯顿时俏脸发红,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东一眼,
背对着张东慢慢坐到张东的腿上,半睁着眼睛颤抖的哼着,耳边那又湿又热的舔
弄,让她感到浑身一阵无力的酥软。
陈玉纯虽然青涩,但发育得不错,饱满的翘臀满是结实的弹性,隔着裤子都
能感觉到,张东顿时爽得噢了一声,双手按捺不住地摸到她平坦的小腹,粗鲁地
舔着她一头细长的青丝。
「东哥,这样好痒……」陈玉纯娇媚地喘息道,饱满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着,
显示着她与年纪不相符的傲人。
「等等东哥让你更痒。」说着,张东搂住陈玉纯的腰,让她的后背紧贴到胸
膛上,嘴巴不客气地啃咬着她雪白的脖子,在那细嫩的肌肤上品尝着这身体青春
动人的味道。
「啊……」张东的动作太过煽情,陈玉纯控制不住地呻吟一声,当张东的嘴
带着特有的粗糙吻过脖子时、粗重的气息吹拂着每一个兴奋的毛孔时,那种极端
强烈的挑逗让她感觉心脏都要为之停滞。